是朕的嫡长子,朕立刻封他为太子。”
她终于笑了,眼带讥讽地看着他。
她无名无分,是这深宫中的一缕幽魂,哪来什么嫡长子。
“哎,哎?簌簌,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姚璧月伸出手指,在楼雪萤面前晃了晃。
楼雪萤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在想太子为什么没去赏花宴。”
如果说前世是因为遇到了她,太子改了主意,不想再多此一举去赴宴,那今生他们并没有相遇,太子又为什么没去呢?
“雨太大了嫌麻烦呗,能为什么。”姚璧月道,“我要是太子,我也懒得动。”
楼雪萤笑了。
“哎唷不说那些了。”姚璧月神秘一笑,“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楼雪萤一愣:“不是找我吃饭吗?”
“吃饭算什么,大家又不是没吃过饭。”姚璧月说,“当然是约你看热闹来了。你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楼雪萤这才惊讶地发现,楼下原本汹涌的人潮已被京师巡逻卫队隔到了两侧,空出中间一整条道路来。两侧的百姓伸长了脖子不停地往一个地方张望,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你不觉得今天路上人特别多吗?”姚璧月说,“我过来的时候,马车都不让拐进这个路口了,我还是徒步走过来的!”
“我也是。”楼雪萤讶然,“但我以为……”只是单纯的人多而已。毕竟她已经多年没有出过皇宫,只记得这块地方是繁华闹市,但具体有多繁华,记忆已经不甚清晰。
“我就知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姚璧月一拍桌子。
楼雪萤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一番,未果,面露茫然:“什么日子?”
“今天是镇抚大将军率边军凯旋,进京受赏的日子啊!”姚璧月激动道,“咱们大岳跟西北犬戎断断续续打了几十年的仗了,到现在终于停战了!若不是镇抚大将军,咱们大岳又怎么能收复先前宣宗和绍宗时割让的那几座城池?听说这次镇抚大将军还带回了犬戎的使臣,依我看,朝廷就该狠狠地宰犬戎一笔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