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场大梦(1 / 2)

“臭小子!不过被狼这么一吓,还得多稳当几天!”

老爷子嘬着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夜里那只黄皮子竟没走,团成毛球似的蜷在陈军枕边,

半夜,黄皮子突然发出焦急的&nbp;“吱吱”&nbp;声。

师爷被这动静惊醒,连忙起身点灯。

只见陈军裹着棉被抖如筛糠,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进枕套,紧蹙的眉头拧成个疙瘩。

老爷子慌忙探上他的额头,又从被里牵出他只苍白的左手。

三指搭在寸口脉上时,指腹下的脉搏正如受惊的兔儿般乱跳。

半晌,他转身从木匣里取出一套银针,针尖在灯火下泛着冷光。

七根银针依次扎进百会、风池诸穴,当最后一根针尾停止震颤时,陈军的肩头才缓缓松垮下来,不再抖了。

此刻陈军正陷在一场冗长的梦里。

梦里前一世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一件件从脑海里闪过。

很快梦里就跳到了这一世,确切的说是这副身体的记忆。

儿时爬过的歪脖子树、记忆中母亲教他识字,父亲将他放在脖子上玩耍,还有父亲那没有生命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

猛地,那头被他撂倒的恶狼龇着獠牙扑来,他惊呼着打了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醒了?喝口水不?”

老爷子把温在炭炉边的粗瓷碗递过去。

“喝”

陈军嗓子眼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疼。

可灌下热水后,那股干涩劲儿渐渐退了,只是浑身软得像抽了骨头,好在没了白日里那种深入骨髓的酸痛。

“师爷,我这是咋了?”

陈军有些糊涂的问着。

“没啥大事,就是惊着了。”

老爷子磕了磕烟袋锅,

“乏了就接着睡吧。”

陈军应了声,眼皮早沉得像坠了铅。

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老爷子坐在炕沿抽完一袋烟,又探了探他的脉象,直到指下的搏动渐趋平稳,才吹灭油灯。

黑暗中,只听见黄皮子轻轻的呼噜声,和窗外夜风掠过窗棂的呜咽。

一大早,陈军就被尿憋醒。

“师爷,你咋起这么早!”

“不算早了,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锅里热着鸡汤,你一会喝了!出门多穿点!”

看着陈军穿鞋下地,知道他要去厕所,老爷子连忙叮嘱道。

“知道了!师爷!”

“咋样,身上还疼么?”

“比昨天好多了!”

“那就好!好好歇着!我走了!”

陈军先是给黄皮子盛了一碗肉,这才给自己盛鸡汤。

回忆着昨天的梦境,陈军突然发现他的脑子好像清醒了很多,完全没有之前那种雾蒙蒙的感觉。

昨天那场梦像被井水涤过般清明,而且前世很多东西记忆变得非常清晰,哪怕是多年之前学习过的知识都变得清晰起来。

甚至连那些绕口的文言文,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掐了把大腿&nbp;——&nbp;不是梦,这脑子竟比之前灵光了十倍。

正琢磨着,裤腿突然被轻轻拽了拽。

低头看时,黄皮子正仰着毛茸茸的小脸,粉鼻子在空碗沿上蹭来蹭去。

陈军又给它添了小半碗肉,见它吃得欢,忽然笑道

“给你起个名吧?叫&nbp;''&nbp;来福&nbp;''&nbp;咋样?”

“吱吱!”

小家伙叼着肉块的动作顿了顿,尾巴尖轻轻甩了甩。

“嫌土气?”

陈军刮了刮它的耳朵尖,

“那叫&nbp;''&nbp;小黄&nbp;''?正好跟院儿里的大黄凑对儿。”

黄皮子突然用脑壳蹭了蹭他的手背,发出一串清亮的&nbp;“吱吱”&nbp;声,脸上竟然露出嫌弃的表情。

“哈哈!”

陈军被逗得直乐。

“汪汪汪!”

这时候铁头的叫声在院子里响起。

紧接着,便传来了村长李善的声音。

“柳老哥,小军!”

陈军连忙放下饭碗起身出门。

一出门就看见村长、老叔还有两个村里的长辈正背着东西,向这边走来。

“李爷爷你咋来了,师爷带着大黄出去了,一会就能回来!快进屋!”

“这不是给你送书来了么,还有你爷奶给你带的东西!”

老叔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咦?黄皮子,你咋还让这玩意进屋了,还给他肉吃,这不是遭禁东西嘛!”

一进屋,老叔他们就看见正在地上吃肉的黄皮子。

“老叔,这可不是遭禁东西,这小家伙到现在都给我送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了!”

陈军闻言赶紧开口,然后弯腰将黄皮子抱了起来,又把碗拿起,放在一旁,给几人让出地方坐。

“真的?!”

几人听到陈军的话,全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正在专注干饭的黄皮子。

“那可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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