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生生拧成了实打实的恨。
“你这小子,咋回事?我瞅了你半天,脸拉得老长,半分笑模样都没有。”
干爷坐在炕头,把旱烟袋往炕沿上磕了磕,抬眼看向陈军。
“没事干爷。”
陈军赶紧挤出笑来,不想让老人跟着操心,
“来之前在富强村口,遇上老叔他们一家子了。”
“你爷奶也是老糊涂!”
干爷一听就明白了七八分,也没追问细节,直截了当道,
“往后除了年节,该到的礼数到了就行,少去走动,眼不见心不烦。”
“嗯,我知道的干爷,您放心,我心里有数。”&nbp;陈军点头应着。
“好。”
干爷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掌心带着老茧的温度,
“自家事,别弄得太难看。但该说清的话,必须说清了。到时候叫上王麻子,让他做个见证,省得日后扯皮。”
老人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疼惜
“真没看出来,你爷那人……”&nbp;话说到半截,却又咽了回去,只摇了摇头。
陈军看他没再往下说,心里那点火气反倒更盛了几分。
想来干爷怕是也看出自己爷爷那肚子算计了,才有这些不愿对自己明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