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朱栋甫那些陈年旧怨摆着,这笔账早晚也得当面算清,躲是躲不过的。
第二件,是爷爷奶奶那边提出的断亲。
这次回去,就得把这事彻底了断,拖下去没好处。
陈军对着跳动的火苗轻轻叹了口气。他扪心自问,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算个&nbp;“命好”&nbp;的现实人。
若真把世上的人简单分成好与坏,那也太天真幼稚了。
立场不同,站的位置不一样,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自然千差万别,这原就是世间常态,没什么好怨怼的。
想通这些,他心里反倒敞亮了些,添了根柴,任由火苗将夜色里的影子拉得更长。
最后一桩心事,是关于这具身体原主父亲的过往。
既然已经得到了刘川的消息,这桩压在心底的疑案,无论如何都要弄个水落石出。
世人常说&nbp;“听天由命”,可陈军心里清楚,这话从不是消极认命的托词。
它藏着一个重要的前提
必得先&nbp;“尽人事”,拼尽全力把能做的都做到了,而后才能坦然说一句&nbp;“听天由命”。
火堆旁的火星噼啪炸开,映在他眼底,多了几分坚定。
这事,其它的事,以后的事,陈军都不会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