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好成了现成的替罪羊?
想到这李大山又紧了紧棉袄,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的龌龊全藏进阴影里。
村里人都说他木讷,说他老实巴交,连句重话都不会说。
可谁知道,他夜里盘算的事,能让枕边人都吓破胆?
还有他和陈军他爹的秘密……
李大山牙齿咬得咯吱响,藏在袖管里的手攥成了拳。
当年的事不复杂,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善活着一天,就是一天的隐患。
等把李善的尸首拖出来,再&nbp;“找”&nbp;些当年的&nbp;“证据”,往他身上一扣&nbp;。
陈军爹的死,不就成了李善这贼人的陈年旧恶?
到时候就算死了也得背着陈军杀父仇人的&nbp;“污名”,他家里在村里永远抬不起头。
到时候村长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老马忽然打了个响鼻,爬犁猛地顿了顿。
李大山猛地抬头,脸上瞬间换回那副憨厚木讷的模样,爬犁不知不觉间已经进了富国村。
送还完爬犁马车,对于跟他打招呼的村民,李大山一如既往用微笑和不善言谈的方式回应。
直到看见自家房子的炊烟,还有窗户上隐隐约约的红色,脸上稍稍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
“大山,你这是去哪了?”
还没等李大山推开院门,陈军奶奶正走出院子,
“陈婶啊,我去送萍萍的同学去了!您这是?”
“我出来迎迎虎子,走了一上午了,你这媳妇我可是看到了,长得可真带劲,你也算苦尽甘来了!”
只不见李大山看着陈老太太背影的目光,含着怨毒和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