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可他半点没觉疼,只耷拉着脑袋,双手在膝盖上反复搓着,粗糙的掌心蹭得布裤子沙沙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是个姓吕的……&nbp;前阵子来说能给我在省城的机床厂办正式工。说那是铁饭碗,吃商品粮。”
“我当时猪油蒙了心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悔得直咬牙,
“他说要‘活动费’,我把家里所有的钱连布料票都塞给了他!
取完钱那天晚上,我们还去的李大山的婚礼上喝喜酒,李村长都说他的门路广,连随礼钱都是我垫的啊……”
说到这儿,陈虎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
“可第二天一早我找他,人早就没影了!我在镇上找了他好几天!
实在没办法还赶去省城,按着他说的地址找机床厂,保卫科的同志查了半天,说厂里根本没姓吕的干部!也不招人!还说这个‘吕同志’,十有**是骗子!”
他瘫在椅子上,背瞬间佝偻下去,像被抽走了骨头,双手捂着脸哽咽
“温同志,那是我们全家的血汗钱啊……&nbp;你可得帮我抓住那个骗子,把钱追回来啊!不然我们一家没法活了!”
温玉成听的头大,这陈虎说了半天,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还时不时的嚎啕大哭,让他心头厌烦不已。
“好了,现在我问你答!问什么说什么!”
“唉!”
“这个姓吕的你是怎么认识的?”
“他来村里找小军,李保领到我家的!”
听到找陈军温玉成提起了注意,
“他找小军?为什么找小军?!”
“啊,他是小军他娘那边亲属的关系,说是打算将小军带到省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