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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色旗杆,涅槃重生(1 / 2)

春末的清晨,天色刚刚透亮,薄雾尚未散去,萦绕在威国公府门前。

京城主道的尽头,青石板路还带着夜雨留下的湿润,泛着微光。朱红大门两侧,原本高耸的两根旗杆,如今只剩一根孤零零立着,杆身斑驳、布满风霜痕迹,顶端的布幡早已残破不堪,边缘浸着暗红色的污迹,像是干涸已久的血。

马车缓缓停稳,车轮碾过石板的震动逐渐平息。

车厢里,云倾凰猛地睁开双眼。

胸口仍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指尖冰凉——仿佛还被那支穿心而过的箭钉在冷硬的地面上。风声似乎仍在耳畔呼啸,夹杂着箭矢破空的锐响,皮肉撕裂的闷声,以及……火光之中,云子恒那张冰冷带笑的脸。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明明死在偏院,浑身鲜血,眼睁睁看着火焰吞噬她的“灵柩”,而放箭之人,竟是她从小护到大的亲弟弟。

可现在……她竟还活着。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十指修长,指节分明,掌心留着一道旧疤——那是她十五岁练剑时留下的。这身体年轻、虚弱,却真切存在。

她闭了闭眼,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清晰的痛楚传来。

不是梦。

她回来了。

回到了假死归家的这一天,回到命运尚未彻底崩塌的关口。

车内的陈设与记忆里别无二致:左侧雕花扶手有一道裂痕,是她当年摔杯怒斥养妹时撞坏的;帘幕已褪色发灰,绣着的云纹边角脱了线;角落半开的藤箱中,搁着几件旧衣和一本《女则》,那是出征前母亲硬塞过来的,说要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缓缓抬眼,环视四周,一一确认。

不是幻觉。

她是真的重生了。

外面传来更夫收锣的余音,五更刚过。街面渐渐有了动静,小贩推车叫卖热汤饼的吆喝由远及近,马蹄声轻响,府门前守卫换岗的脚步整齐沉重,踏在未干的石板上。

一切,都与前世分毫无差。

前世的今天,她“战死沙场”,灵柩归府,全族披麻戴孝迎丧。而实际她并未死去,只是奉密令假死脱身,本欲潜入北境修习韬略,归来洗刷冤屈。可消息不知如何走漏,云子恒提前得知她尚在人世,当夜便埋伏在偏院,亲手一箭将她射杀。

那一箭,直穿心脏。

她至死都不明白,亲弟为何下得了如此毒手。

如今她回来了,带着记忆与恨意,重新坐在这辆驶向地狱的马车上。

她缓缓吁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她不再是那个被家族轻贱、为国征战却身死名裂的许靖央。她是云倾凰,是神策将军,曾率三千铁骑大破十万敌军,也曾一人一剑立于城楼之上,震慑千军不敢上前。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任人宰割。

透过车窗缝隙,她望向那根残留暗红痕迹的旗杆。

那不是装饰,是警告。

是她前世冤魂未散的见证。

也是这个家,给她最后的羞辱。

母亲柳氏从未承认过她这个嫡女,从小把养女苏挽月捧作明珠,对她却非打即骂。父亲云铮嘴上以“长女为荣”,背地里却忌惮她功高震主,怕引来帝王猜疑,竟默许她遭人构陷、兵权被夺。而弟弟云子恒……那个被宠坏的少年,不但不念骨肉之情,反倒以杀她为功,向太子献媚求赏。

她合眼,在心中低低念了三遍:“我不是许靖央,我是云倾凰。”

声音极轻,却如刀锋刻入骨髓。

再度睁眼时,眸中已不见半分迷茫。

恨意如潮水翻涌,却被她死死压在眼底。此刻绝不能失控。

马车外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怎么还不开门?人都到门口了!”

是云子恒。

威国公幼子,年仅十五,生得白净俊秀,自小被宠得跋扈任性,走路都带着蛮横。前世他将苏挽月捧若天仙,却视亲姐为家门污点,嫌她“粗野无礼”“丢了国公府的脸”。出征之前,他曾当众摔碎她御赐的玉佩,扬言“女子不该碰刀剑”。

而现在,这个亲手射杀她的凶手正站在车外,不耐烦地拍打门环。

“快点!我‘姐姐’的灵柩都到了,还磨蹭什么?”他语带轻蔑,“听说她死得极惨,脑袋都被砍了,也不知缝回去没有。”

守卫低声劝道:“少爷慎言,大小姐毕竟是嫡出,又是为国捐躯……”

“捐躯?”云子恒嗤笑,“她若真忠君报国,怎会落得‘通敌叛国’的下场?父王说了,这种人,死了也该曝尸三日。”

云倾凰坐在车中,字字听得清晰。

她指节缓缓收紧,指甲掐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她想冲出去,一把掐住他的喉咙,问他那一箭射得可痛快?问他用她的人头换来的官位,穿在身上烫是不烫?

但她不能。

她必须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她默默背诵前世在战阵中熟记于心的口诀:“静如山,动如雷,攻如火,退如水。”

这是她在北境雪原独自练兵时,每日必诵的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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