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青瓷茶具。死死盯着窗外那棵梧桐树,咬牙切齿:“你以为赢了?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
苏挽月坐在房中,手中握着一枚金簪,尖端磨得极细。低头看着簪尖映出的自己,瞳孔微缩。
“姐姐……”轻声自语,“你以为这只是开始?可我,从来不怕开始。”
夜深,独坐灯下,展开一张府中布防图。在绣房、库房、东厢之间画了三条线,最终指向一个名字——尚未浮出水面的绣房采买管事。
蘸墨落笔,在那人名旁标了个记号。
门外忽有轻叩。
阿菱进来,递上一张折叠的纸条:“旧仆传来的,说采买管事今早偷偷见过柳氏的心腹嬷嬷,之后去了城西一家生药铺。”
接过纸条,展开细看,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吹灭灯,立于窗前,夜风掀起衣角。远处东厢仍亮着一盏孤灯,像是不肯熄灭的执念。
转身走向床榻,从褥底取出那枚“破锋”铜钱,放在掌心摩挲片刻,然后轻轻放入枕下。
明日,该去趟库房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