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匆忙剪下。未取出,只将其缓缓揉紧,压在掌心之下。
次日清晨,府中已有风声流转。厨房婆子围坐井台,压声议论:“听说老爷下了令,绣房上下都要挨个问话,连扫地的都不能走。”
“可不是!连账本都封了,说是怕人毁证据。”
“那毒……真是冲大小姐去的?”
“还能有假?人家自己都跪着告到老爷面前去了。要我说,早该查了,这些年东厢风光无限,偏生苦了正经主子。”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正院。
柳氏坐在镜前,任婢女梳发,手中茶盏捏得死紧。忽听得外头脚步急促,一名嬷嬷进来禀报:“老爷刚派了亲卫接管绣房库房钥匙,老嬷嬷被勒令交出所有出入簿。”
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她算什么东西!”咬牙切齿,“不过是个死而复生的灾星,竟敢逼我到这等地步!”
婢女吓得缩肩,不敢出声。
站起身,来回踱步,眼中戾气翻腾:“查?让她查!查到最后,总会查到她头上。我倒要看看,她这张清白无辜的脸,能撑到几时!”
与此同时,偏院窗缝透进一缕晨光,落在案上那张写着“生药铺”的纸条边缘。纸角微卷,墨迹未褪。
端坐床沿,右手缓缓抽出袖中薄刃,刃面映出冷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