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王爷就这么走了?”
驻足,背影沉静:“我说过,我不是来救人的。”
“那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敢不敢走下一步。”
话音落,推门而出,身影没入山雾。
仍立原地,手中那炷香已被捏出裂痕。缓缓将其插入香炉,却未点燃。炉中灰烬堆积,压着几根早已熄灭的残香。
转身走向偏殿后门,穿过一条荒废的抄手游廊。落叶覆阶,远处钟声荡开一层层回音。行至山道岔口,正前方是归府的路,左侧小径蜿蜒向下,通向废弃的放生池。
停步。
袖中薄刃悄然滑至掌心。方才夜宸渊离开时,右手曾在供桌边缘轻敲三下——那是北境军中密报传递的暗号节奏。
留下了信息。
回望偏殿,确认无人尾随后,迅速折返。佛龛前香炉底部有松动痕迹。俯身,指尖探入炉底夹缝,触到一片折叠的油纸。
展开仅一眼,瞳孔骤缩。
纸上画着一幅简图——并非地形,而是某处库房的结构布局,标注了三个红点,其中一个写着“酉时启”。
正是威国公府绣房地窖的构造。
迅速将油纸嚼碎咽下,喉间苦涩蔓延。
此时,林间风起,枯叶扫过石阶。整了整披风,抬步朝山道下行。天色渐昏,暮雾浮起,身影逐渐融入幽深林影。
一只乌鸦自古树飞起,振翅划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