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配方?”
苏挽月身子一晃,几乎跌倒。
云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够了。”
所有人静了下来。
他盯着云倾凰,眼中怒火未熄,却多了几分忌惮:“你以为,揭这些事就能洗清自己?我告诉你,云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你若再擅自行动,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女儿从未指望父亲念情。”她收回铜符,放入袖袋,“我只是提醒诸位——真正的刀,不在御史台,也不在我手上。而在那些吃着忠魂血肉、踩着白骨升官的人心里。”
说完,她转身欲走。
“慢着。”柳氏突然出声,“柔筝方才晕倒,太医说需静养三日,不宜受惊扰。你既然孝顺,这几日就留在府中侍奉汤药,哪儿也别去。”
云倾凰脚步微顿。
她明白这是软禁借口。
但她不能拒。若此刻强行离府,只会坐实“心虚逃窜”的罪名。
“好。”她回头,神色不动,“女儿愿为养妹尽一份心意。”
回到西院,她径直走入内室,从妆匣底层取出另一张密信副本,迅速焚毁。阿菱低声问:“小姐,西山……还去吗?”
“不去不行。”她握紧袖中铜符,“但得等一个机会。”
暮色渐沉,主院灯火次第亮起。风穿回廊,送来一丝苦涩药香——是从苏挽月房中飘来的安神汤气味。
云倾凰立于檐下,望着那扇紧闭的窗棂,指尖缓缓摩挲铜符边缘。
风起时,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在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