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图产出机”之一。今天蹲点是想争取拍下郁漱下戏的生图。郁漱的颜是内娱公认的“核武器”级别,每次出图都能引爆粉丝狂欢。
孟知的目标很明确:抢拍第一瞬间,最好能抓拍到擦汗或者撩头发之类的图,那在粉丝圈里可是硬通货。
他隐约听见导演喊“过”的声音,精神一振,赶紧调整焦距,屏住呼吸,眼睛贴在取景器上。
出来了。
先是一群助理和工作人员,然后、是郁漱!她正在和身旁的导演说着什么。
孟知心脏狂跳,手指飞快按动,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连成一片。这光线、这角度,绝了,太美了,他好像已经看见刷屏的尖叫——郁漱在看他。
他浑身一僵。不可能吧!他藏得这么好!
但是郁漱真的在看他,还朝他这边挥了挥手,看口型大概是注意安全。这简直是神迹降临。
他激动得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下意识地朝郁漱所在的方向,也高高地、拼命地挥起了手。就在他手臂挥到最高点的瞬间,他感觉到身体完全失去了平衡。
孟知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大头朝下冲地面栽去。他可以骨折,相机不能出事,他下意识把相机死死抱在胸前。完了,多半摔个半残,但是相机不报废就——
他好像砸进了一团温热、带着脂粉香气的东西里。
下坠骤停,孟知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刺目的红。不是血,是布料。他目光上移,撞上一张嘴角还化了血迹的脸,脸上艳丽的妆容已经有些晕开了。
美救狗熊,不外乎此。
最可怕的不是近距离美颜暴击,是他认得这张脸。
这不是任映真吗!!
他做的表情包正主啊!!!
孟知的大脑彻底宕机了。对方显然已经下戏,看这副扮相还杀青了,正要去卸妆造。好死不死地,他挑的这棵树在任映真的必经之路上。
“你没事吧?”他听见任映真问。
“没、没事……”孟知按着自己狂跳的心脏,语无伦次地答道。
“没事的话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孟知才发现自己还半瘫的状态挂在对方身上,立刻触电般弹开。
任映真瞥了一眼他怀里的那台专业单反,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没叫工作人员把孟知赶出去,反倒点点头,叮嘱道:“小心点。”
说完,任映真转过身,裙摆飘然地走人了。
只留孟知一人原地凌乱,像被雷劈了。
他脑子里循环播放着刚才那张脸。
能把那张脸拍成表情包,难道我真的是天才?
……
临走前刘哥来片场接人,还跟导演客套了好一番。他拍着肚子保证“小真这孩子绝对听话”,言语间仿佛已经有下次合作机会。导演也难得给了好脸色,连声应和。
后面暂时没有其他的安排了。其实按理来说,“他”科班出身,脸又摆在这里,应该有大把活儿可以接,但这小孩还有点挑本子,只想要露脸的角色。
年轻天真的时候,脑子里总装着一些五彩斑斓的肥皂泡,比如才华终究会被赏识,比如尊严比生存重要。这肥皂泡坚硬得很,要把头撞得流血才能戳破。
“任映真”赢在是个可恶的有钱人,倒是不至于饿着肚子谈理想,但有陆枕澜在这,他那点理想没有意外的话,肯定是要出意外了。
他在市区独居,接下来的一周把日子过成一潭死水。基本上是在做整理收纳,“任映真”活得拧巴,生活环境也是一团乱麻。
一周后,刘哥给他打电话,听起来困惑且兴奋:“在家不?赶紧收拾一下,市大剧院旁的‘半日闲’,有人想见你?”
“好……谁?”
“青藤话剧社。”刘哥说:“他们导演点名要见你,他们排了个新戏。”
任映真在记忆里快速翻找相关信息。
青藤话剧社是一个在本地话剧圈中颇有口碑,以艺术性著称的民营团体。或者说,他们唯一的问题和特点,就是“清高”。他们排的戏大多偏文艺,深沉,探讨人性、社会……曲高和寡。所以,票房嘛……也是大家懂得都懂。
导演叫陈默,刘哥提前做了功课调查,发现他还是有些分量的,以前拿过全国性的金奖,在圈内也很受尊敬。
“我听说他们这次的新戏拿到了市里的文化扶持项目,是民国真实事件改编,要在市大剧院的大剧场首演,规格不低。顺利的话还计划全国巡演!”
“虽然话剧酬劳肯定比不上影视剧,但是能上大剧场,还有巡演计划,说明本子和团队是被看好的。”
刘哥顿了顿:“而且、陈默好像点名要你演一番。能在市大剧院大剧场演男主角,还是陈默的戏,这履历镀金效果绝对杠杠的!比我们在影视剧里打酱油强百倍,万一戏活了,巡演起来关注度也不低,你就圆梦了!我们去见见,听听他们怎么说?”
任映真的第一反应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像陈默这样的导演怎么会突然绕过所有当红和潜力人选,找他演一番?
“知道了,刘哥。我会准时到。”
挂了电话,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