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夸了两人一通,然后开始联系节目组后勤和古镇本地的供应商。
不到两小时,物资火速抵达。虽然只是初步安装和整理,但效果堪称立竿见影,阿哲一直在吹彩虹屁。
“操作台面清爽不少。”老陈面露满意。
古镇夜色彻底笼罩下来,所有工作也都完成。焕然一新的操作环境让三个常驻嘉宾都心情愉悦。方榆叮嘱大家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毕竟对于飞行嘉宾来说,明天是首场硬仗。
江屿帮老陈摔了一下午狮子头,被老陈赶回房间休息了。
任映真最后检查了一遍厨房里的情况,关掉主灯,也准备回去休息。等他上楼路过安全出口时,一个身影忽而挡住了指示牌的幽幽绿光。
他抬头一瞧,是纪临。
男人姿态闲适地靠在消防通道的铁门上,走廊昏暗光线里,两人都确定这里算个监控死角。他看着任映真的眼神格外幽深:“小任,忙完了?”
任映真没说话。他用余光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确认此刻双方身上没有任何收音设备。
纪临也并不在意他的沉默,继续关切道:“今天表现真不错。又是优化收纳、又是列清单,又是带头安装……忙前忙后,把方姐和阿哲哄得团团转。”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是过来人的经验。咱们录综艺呢,如果你跟在家里一样不知道分寸,太爱出风头和表现自己,是容易招人烦的。你瞧你这么一弄,显得别人好像都没你聪明似的……”
“你是陆枕澜的狗吗?”任映真问。
“……什么?”纪临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幻听了。
“因为据我所知,人是有脑子,会思考的动物。只有狗才会那么听主人的话,通过主人确信对另外一个人的印象和看法。”任映真说:“别在意,我对狗没有意见,狗都是好狗,只是太听主人的话了。不过如果狗喜欢跑到我面前来叫,我也会有点烦的。”
纪临被他气笑了,站直身体:“任映真,一年不见,你牙尖嘴利了很多嘛。看来离开澜哥后你倒成长了不少,终于肯把真面目露出来了?你这点小心思,还是放在正道上比较好。小心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任映真完全理解了,这是个已经被陆枕澜套牢的蠢货。纪临眼里陆枕澜恐怕是被他辜负的完美受害者,纪临明明依附盲从于对方但全然没有发现,甚至把任映真当成了需要敲打的对象。
搞得他有点想会会这个陆枕澜了。
任映真嗤了一声:“你没救了。”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陆枕澜伤害到他利益的事情,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不亲自来质问我、警告我和报复我,用得着你在这里来替他打抱不平?而且,”
“我跟陆枕澜、说到底也是一张户口本上的关系,我们之间就算有天大的问题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淡淡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见纪临没再立刻说话,他上前两步,轻轻撞开挡在路中央的纪临的肩膀,径直走上楼梯:“早点休息吧,纪哥。熬夜伤脑。”
更何况你本来脑子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