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不是特别强劲有力?”
“哈哈哈哈……”粉丝们被逗笑了,气氛轻松融洽。
等轮到唐糖和林晓这边时,唐糖把新买的场刊递过去:“小真!收官场太棒了!辛苦了!”
“啊、”任映真转了下笔,笑道:“——‘小真你什么时候红啊’,红啦红啦。”
“你还会更红的。”唐糖坚定道,又看了一眼身边明显有些紧张的林晓:“小真,我朋友第一次来看你的戏,你可以帮她签个名吗?”
任映真闻言,目光自然转向林晓,他指了指场刊的空白处:“你好,签这里可以吗?TO签内容是?”他似乎有点讶异,但很快把那些情绪压下去了。
“……”林晓深吸一口气:“嗯,请、请写TO签给我。”
有些东西陪伴她太久,已经成肌肉记忆,条件反射:“我的D是临……”
“……临水照花人?”他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他记得她,甚至记得她的D。他们只在河畔小馆见过一面,那时她满心欢喜地把礼物送到纪临手里。
林晓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积压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涌上眼眶,她根本看不清接下来的祝福语和签名部分了。她低头抹眼泪边道歉:“对不起、真的,我,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只……”
周围的目光都聚拢过来,大多好奇疑惑。
任映真把写完的场刊往前递了递,恰好打断了林晓的哽咽。
他拔高了一点声音,满是安抚的笑意:“别哭,多大点事。回去洗衣服就好,我自己干的,你怎么哭上了。”他口吻轻松,晃晃手腕:“我保证会改掉这个转笔的坏习惯的,幸好墨水没溅到你衣服上,不然还得麻烦小王送去干洗。”
唐糖看着他衣襟上一点金色墨水,没说话。她知道任映真是故意用这个小“意外”打断林晓的,不让她说下去,周围的其他粉丝不会知道她就是“临水照花人”。
他们果然露出了然的笑意,以为女孩只是太激动了。
“哈哈、小真悠着点呀?”
“下次带件白T来让任老师签,回去再也不洗了。”还有男粉笑着打趣。
结果林晓哭得更凶了:“谢谢、谢谢你……谢谢你修好它。”
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林晓,任映真叹了口气,他声音压得极轻:“真的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他转头对唐糖道:“辛苦你多陪陪她。”
说完,他对其他仍然等待着的粉丝露出笑来,又走开去继续给其他人签名了。
唐糖赶紧伸手将哭得近乎虚脱的好友紧紧搂在怀里,让她把脸埋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他知道了,他原谅你了……”
她又转头对看向这边的其他粉丝解释道:“我朋友第一次来蹲SD,情绪有点激动,不好意思。”
林晓被她半扶半抱着离开了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向停车场。她的哭声渐渐变成压抑的抽噎,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等回到车上,她深呼吸、努力平复翻涌的心绪,翻开那本一直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场刊。
“没关系”
“祝前程似锦,平安喜乐”
“任映真”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
距离《陈雪》试镜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没有消息。
刘问樵甚至打听不到风声,他以为任映真是单纯地被筛下来了。毕竟任映真没有那么符合林染的角色形象。
演员和角色之间有一个致命的磨合点,就是贴脸。在神似之前,如果不够形似,那观众很难相信演员就是角色本人,要磨合的功夫要多花出不知几倍。
而任映真是所有林染候选人里最不贴脸的那一个。
但试镜失败其实在业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通常剧组出于礼貌和流程都会给个明确的答复,比方说“感谢参与”。《陈雪》直接人间蒸发,就变成了不祥的信号。
陈默打来了电话。
“小任,”他一开口就省略所有寒暄,直奔主题,“《陈雪》那边结果出来了。”
“……林染定了别人,但也不是老周的意思。”
“方便透露是谁吗?”任映真问。
“一个刚签进澜真映画的新人……电影是要有投资的。”陈默说:“老周尽力了,但、澜真映画给《陈雪》的资方牵了一条他们梦寐以求的线,条件就是‘林染’,老周也是独木难支。”
“……”任映真一时没说话。
他在想是不是真的杀人太多造孽太多,才让他的戏搭子都越来越伪人。比方说陆枕澜,他的脑回路离人类好像已经有点远了,但是离任今也却越来越近。
“我打这个电话来是想提醒你。”陈默继续说,语气严肃起来:“澜真映画如果坚持狙击你的角色,以陆枕澜的能量,他至少可以拦你十几个。林染只是一个开始。”
“小任,”陈默的声音温和下来,“不论别的、《藏春庭》这永远有你的位置。”
“谢谢陈导。”他应道:“我知道了。”
“嗯,那就这样。”陈默说完,挂掉电话。
电话一挂,坐在他旁边的刘问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