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几个被抓的孩子,果然都是狐狸十三的小线人。沈纺和狐狸十三两人及时切入战团,从一个被霍砚舟刺倒的杀手怀中抄走滚落的密封铜管。
危机暂解,安顿好受惊的孩子们后,三人终于正式聚首。沈纺先点破狐狸十三对这群杀手下的都是死手,对自己和霍砚舟却是言行不一,怀疑后者是双面间谍。而狐狸十三反口称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现在副总兵李锋已经盯上了他们,你俩最好赶紧打包离开辽东。
霍砚舟就在此时,默默地掏出了一块令牌。玄铁材质的令牌上刻着一只夜枭:“咳、我们重新正式认识一下……北镇抚司秘派夜不收百户、夜枭,专务稽查辽东副总兵李锋私通北虏一案。嗯、现在他还纵火扰民,构陷忠良,走私军械。”
沈纺目光一凝:“……辽东都司、夜不收百户,代号素雁。”
狐狸十三沉默片刻:“……我没代号。”
霍砚舟奇道:“难道你真叫狐狸十三?谁给你取的、有讲究吗?”
狐狸十三:“因为前面十二个都死了。”
霍砚舟露出“我真该死啊”的懊悔神色。
剧院观众席上发出稀稀落落的笑声。
李锋老奸巨猾,必有防备,三人一拍即合,决定制造一个其无法拒绝且能最大限度削弱其力量,制造混乱的契机。
“他不是最怕通敌的证据外泄吗,我们可以给他造一个惊天大秘密。”霍砚舟如是道:“我可以伪造一份密报,内容就写建州左卫不满李锋屡次提价和拖延,决定撕毁协议,并已将其历年通敌罪证备份秘密送往都城。交接地点就选在盐场、时间定在两日后午夜。”
“盐场地势开阔,但废弃建筑众多,便于埋伏,也利于我们制造混乱脱身。”沈纺立刻领会其意,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李锋定会精锐尽出,亲自前往拦截销毁这份‘罪证’。届时,他的府邸防卫必然空虚。”
计划敲定。三人分头行动:霍砚舟负责伪造密报,并设法让李锋的心腹“意外”截获;沈纺负责在鱼龙混杂的鬼市散播风声,佐证密报的真实性;狐狸十三则利用其渠道,散布李锋府邸有内鬼的假消息,进一步扰乱视听。
决战前夕,霍砚舟和沈纺与狐狸十三分别单独相处了一会儿。而且理由相当合理,倒不能叫观众指责配平文学了。
霍砚舟问:“沈姑娘、‘素雁’,你既身手了得,智谋过人,为何一直留在辽东这等苦寒之地?以你的本事,去京城……”
沈纺擦刀的动作一顿:“……等人。”
“等人?”
她沉默片刻,低声道:“一个儿时的玩伴。很多年前、边关战乱,我们失散了。他可能以为我还恨着他……因为一场没机会解释的误会。我想、也许有一天可以再遇到他。”
霍砚舟看出她眼中落寞,安慰道:“会遇到的,等李锋事了,我帮你找。”
沈纺摇摇头:“不必了。或许他早已不在了,或许……他根本不想见我。”说完,她收起刀,神情复又坚定,“走吧,我们准备‘礼物’去。”
和沈纺这边相比,霍砚舟同狐狸十三的相处就更有些微妙的意味。前者在给“独眼孙”下套时一不留神负伤,在据点换药时,恰好遇到从鬼市返回的狐狸十三,后者沉默地递出一卷干净布带。
霍砚舟伸手接过布带,两人指尖相触,一人温热,一人戴着冰冷的黑色手套,动作同时一滞。
霍砚舟抬头瞧他,却见他避开了自己的视线,收回了手。他问道:“狐狸、你不论做什么都戴着这个面具吗?”
狐狸十三没理他。
霍砚舟不死心:“已经是火海同舟的关系了,也不能给我瞧一眼吗?”
“我长得不太方便。”狐狸十三说。
“就凭你露出来的这半张脸,也知道不可能不方便。”霍砚舟调侃道:“怎么、漂亮人物,怕我看了自惭形秽?”
狐狸十三不说话,就在霍砚舟以为他又要无视自己的时候,他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没看见上半张脸、面具底下的都毁了。”
霍砚舟喉头一噎,以为自己连踩两雷,刚要说话,但很快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你又骗我!你这张嘴比面具还唬人!”
“唉、”狐狸十三嘲弄他道,“谁叫霍大人比三岁小孩还好骗些。”话是这么说,他却俯身伸手帮霍砚舟在伤口处收了结。
“等你给我收尸的时候,自然知道我长什么样了。”他直起身,语气平淡。
唐糖和林晓在台下无声尖叫,心说这FLA可不兴立,也太不吉利了!接下来还是双线并行,又是刺激打戏,霍砚舟和沈纺在盐场布局同李锋周旋,很大场面;而狐狸十三则负责在李锋宅邸取证。
盐场这头雷霆交锋,预设的绊索被触发,盐垛倒塌,漫天白色沙暴;隐藏在角落的石灰胡椒混合的烟雾弹被点燃,辛辣刺鼻的浓烟瞬间蔓延开来;沈纺张弓搭箭,传信火箭升腾至空,发出动手讯号。
画面快速切换,李府这侧,鬼魅似的身影避开重重机关和巡逻,成功潜入守卫森严的书房,找到隐藏的密室入口。铜匣子里正是浑河隘口的布防图原稿,以及李锋与建州左卫指挥使的密信。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