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威头也没回,口中说道:“找个地方埋了吧!”说着,便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两名侍卫钻入雅座中,看着躺在地上的金掌柜,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动作极其娴熟地弯下腰,一起将金掌柜的尸首抬了出去。
李浩洋几人离开醉仙楼之后,在城中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想来那店小二所言非虚,仇镖头确实没有落到金陵城主手中,也算是让他们几人松了一口气。
确定仇海没有落入金陵城主手中之后,凌云他们三人便开始商量着下一步计划,三人寻思着既然仇海不在新月教手中,也不在金陵城主手中,那就沿着押镖路线一路找过去,如果仇镖头还活着,总会留下一些线索。
想念及此,三人便朝着金陵城北门快步走去,准备回仇海家中取些干粮和用具。
一路无话,三人很快便出了北门,沿着旧商道,一路朝着五里亭方向赶去。
行至一座小拱桥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四周再无其他行人。
只见这人双手环抱在胸前,低着头快步朝他们几人迎面走来。
待走到跟前,这人的肩膀与凌云撞了一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凌云被这一撞,立马警惕了起来,正要退后,那人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跟我来!”说完,他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浩洋和王大苗都不知道那人对凌云说了什么,李浩洋急忙问道:“凌云,你没事吧?”
凌云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对李浩洋和王大苗说道:“洋哥,苗姐,走!”说着,便快步朝那黑衣人跟了上去。
李浩洋和王大苗也来不及多想,也急忙跟了过去。
那黑衣人头也不回,直奔五里亭而去。
王大苗看着那人都背影,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奈何他的步伐太快,她来不及多想,只得尽力跟上。
片刻之后,那黑衣人竟来到了仇海家屋后,只见他一个翻身跃了进去,然后从内部打开了后院门,示意李浩洋三人跟了进去。
待他们都进了院子以后,那黑衣人重新栓上了门,转过身,看着眼前三人,缓缓地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李浩洋三人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时候看见眼前这张脸,正验证了心中的猜想,眼前这黑衣人,赫然便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仇海-仇老镖头。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王大苗一个箭步扑进了他的怀中。仇海伸手将她紧紧地抱住,王大苗将头埋进仇海怀里,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抽泣了片刻,王大苗抬起头,推开了仇海,挽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对仇海说道:“外公,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仇海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苗苗,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外公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大苗接着问道:“外公,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啊?新月教和金陵城都在四处寻你,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快走吧!”说着,伸手便把仇海往院外推。
仇海轻轻推开她的手,说道:“苗苗,这事躲是躲不过的,总要面对,外公回来这儿有些时日了,家里早就被他们搜了不知道多少遍,他们不会再来了,没事儿。”
凌云问道:“海爷爷,他们都说是你劫了金陵城的镖,抢了那什么‘追魂刀’畏罪潜逃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仇海抬头扫了一眼李浩洋和凌云两人,朝他俩抱拳道:“两位小友,进屋里说话,请!”说着,他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李浩洋和凌云回礼道:“海爷爷请!”
四人来到内堂分别落了座,来福则自觉地跑到了院中警戒。
仇海对李浩洋和凌云说道:“想必是苗苗把两位小友请来的,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两位替我照顾苗苗!”
李浩洋急忙说道:“海爷爷,您不必客气,大苗是我们的朋友,她的事便是我们的事!”
凌云则问道:“海爷爷,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苗也跟着问道:“是啊,外公,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仇海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此时说来话长,我回来这儿有些时日了,只是迫于新月教和金陵城的追杀,一直不敢现身而已,今日我见你们从黑风堡出来,便藏身在黑风堡外的树林中,一路跟着你们到了金陵城外,见你们进了金陵城,我便折回了家中换了这身装扮,准备进城与你们碰面,却不料在半路撞见了你们!”
凌云追问道:“海爷爷,你不会真的劫了金陵城的镖吧?”
仇海将目标转向凌云身上,停留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劫镖的是一群黑衣人,那些人武艺极高,只半盏茶的工夫,护镖的镖师便都被他们杀了,我当时见势不妙,找准机会,夺了追魂刀便钻入了密林中,逃过了那些人的追杀,回到了金陵城中。谁知,回来却发现金陵城和新月教都在四处通缉我,只得藏身在五里亭,等待时机澄清这件事情,归还宝刀。”
王大苗说道:“外公,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什么‘追魂刀’还给金陵城,跟他们说劫镖的不是你?”
凌云和李浩洋也附和道:“是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