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则亏’……”
秦裹儿皱起眉头。
阿兰知道公主是不耐烦了,冷声打断钱婆婆的长篇大论。
“说人话!”
老妪慌忙低头,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杨公子至今元阳未泄,而他身子骨又太过扎实,正所谓物极必反。若长时间不与疏解,或许会多有躁动……”
话未说完。
“嗖!”
破风声袭来,明晃晃的玉杯砸在了钱婆婆头上,将她砸的往后摔了一个跟头。
杯子里的茶水也洒了钱婆婆一身
脑门破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秦裹儿双颊微红,凤眸含煞,“口无遮拦的东西!谁问你这些了?给本宫滚!”
“是是是,公主!”
钱婆婆捂着脑袋,落荒而逃。
等她走远看不见人了,秦裹儿仍脸上粉色未消,没好气地对阿兰道:“前段时间库里不是进了件墨色软烟棉吗?”
“本宫不喜欢这个颜色,放着也是生虫。”
“拿去给那狗东西裁件衣服,叫两个侍卫给他换上,然后抬过来!”
公主此时正在气头上。
得到吩咐的阿兰半句话没有,立马去办。
公主府里绣娘的手艺极好。
加上有修为在身,缝制衣服的速度也是极快。
没一会儿功夫。
换上一身软烟黑袍的杨安,就被扔到了秦裹儿的面前,四仰八叉的躺在绒毛毯上。
安乐公主瞥过去。
就见人靠衣装马靠鞍。
换上精美华服后,本就有副好皮囊的杨安更显非凡,俊美却无半点阴柔,反而有种刀刻斧凿般的英武感。
在云岭山上。
秦裹儿见杨安的第一眼时,便觉得他长得不错。
此刻见其换上一身衣服,更是满意。
她犹豫间。
裙摆下探出一只玲珑脚丫,裹着雪白的绣袜,一点点的伸向杨安,最终点在他鼻梁上,而后踩了两脚。
果然不是很讨厌呢。
秦裹儿收回脚丫,不动声色的与一众女官打趣道:“瞧瞧,人靠衣装马靠鞍,老话说得确实不假,小猎户换上衣服后,真是越发人模人样了。”
“少了草莽野性,还生出几分矜贵。”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落在民间世家公子呢。”
秦裹儿咯咯娇笑。
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八位女官,从小陪她一同长大乃是绝对心腹,不是一般宫女侍女能比的,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就连只顾着吃东西的满满。
也好奇地往杨安那里看了一眼,感觉是有点好看,但没自己手里的饼子香。
便没了兴趣,继续喜滋滋的啃饼子。
就在几个女官陪着秦裹儿调笑嬉戏之际,阿兰接到一位宫女送来的消息,上前禀报道:“公主,有关这位杨郎君的消息,下面的人已经送来了,是否现在看?”
只要不瞎。
都能看出安乐公主对杨安的特别。
虽然看杨安不是很顺眼。
但机智的阿兰还是将他的称呼改成郎君了。
秦裹儿对杨安很感兴趣。
笑眯眯道:“念。”
阿兰打开长卷念开始道:“杨安,云州人士,年十八岁,自幼父母双亡,与姐姐杨宁相依为命。八年前,杨宁嫁给李岩后,杨安便一直跟随李岩生活。”
“十岁时考中童生,曾小有才名。”
“而后屡试不第。”
听到这,秦裹儿捂着樱滑粉唇,咯咯娇笑道:“没看出来他还是个才子。”
哪有屡试不第的才子?
阿兰心中腹诽,接着往下念,探子的手报十分详细,送来的情报颇为详细。
就连杨安小时候跟坊间的狗打架胜负几何。
带着几个小孩下河摸鱼差点被水冲走。
蒙学时剪小女孩头发。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没放过。
秦裹儿饶有兴趣地听着,听了小半天也不觉得腻歪,反而愈发欢快。
直到阿兰念到杨安有个未婚妻。
名叫赵贵真的时候。
秦裹儿把玩着秀发的指尖微微一顿,精致明艳的脸蛋上浮现出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仔细说说这个赵贵真。”
“是!”
阿兰继续念道:“赵贵真与杨安同岁,其父赵斌早年与李岩同服役在云州军中,多次立下战功。
“尤其在攻破迁湖城时获先登。”
“凭此军功,如今任职云州盐铁局巡查御史,赵贵真与杨安的婚约,便是二人同在云州军时,由赵斌与李岩定下的。”
“而赵贵真本人颇有才气,受到云州不少才子追捧。”
“杨安对其极为痴迷。”
念到这里,阿兰忽觉一阵恶寒。
只听啪的一声响,她抬头看见安乐公主穿着雪白罗袜的脚儿,已经狠踩在杨安脸上,差点把他的鼻子踩扁了。
眼中寒意凛然。
秦裹儿脸色变幻莫测,思索着要不要把这狗东西杀掉。
就当她犹豫时。
就听阿兰下面念道:“不过,赵贵真似乎对杨安并无感情,据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