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衣服一样。
秦裹儿穿过一次就不会再穿。
每天都会换新的。
这只罗袜才穿了半天不到,就被杨安脱下,不仅没有半分酸臭,反而清清爽爽,还带着一股和安乐公主身上如出一辙的悠然体香。
可即便如此。
杨安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咬紧牙关,嘴巴闭紧紧的。
安乐公主塞了好一会儿。
也没能把袜子塞进杨安嘴里。
她生出个主意,突然捏住杨安的鼻子,不给他呼吸,“狗东西!不张嘴是吧!有本事就一直别张嘴。”
按道理来说杨安虽未入品。
体魄早已远超常人,屏住一口气也能撑许久,可安乐公主下手太快,根本没给他闭气的机会。
两人僵持片刻。
杨安脸上就因缺氧开始涨红。
安乐公主拎着那只雪白的罗袜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祸国妖妃般蛊惑道:“乖,只要你把这袜子吃了,本宫今天就大发慈悲,饶你这条狗命好不好?”
杨安摇头拒绝。
安乐公主小脸蛋骤然冷下,将罗袜揉成一团,使劲的往他嘴里塞。
好在那罗袜柔软。
若是换成粗布麻布,杨安的嘴唇怕是都磨破了。
没想到春儿夏儿那么坑。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杨安清楚今天恐怕真不能善了。
必须亮出保命底牌。
就在这口气快要憋断。
秦裹儿快要将袜子塞进他嘴里时,杨安趁着最后一口气没散,飞快从腰间掏出个东西,递给安乐公主。
是一本用白线简单装订的白纸本。
连封皮都没有,首页写着“白蛇传”三个字。
安乐公主往他嘴里塞袜子的小手顿住,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见她松了手。
杨安赶忙挪开脑袋大口呼吸。
缓过劲后他情真意切的道:“公主,您数次救我性命,还助我修行,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从来没人对我这般好。”
“可属下想来,竟没为您做过什么!”
“实在太不应该了!”
“本想给您买些簪子首饰,可您用的东西又都价值不菲,奈何属下囊中羞涩。”
“上次来公主府,见您似乎喜欢听戏。”
“属下儿时听过一段有意思的戏,料想您也许没听过,便在闲暇时,抄写下来想着送给您解闷。”
安乐公主完全没料到杨安会突然送礼物给她,看着眼前这本简陋的小册子。
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伸手从他手里接过册子,秦裹儿冷声道:“你以为这样,本宫就会原谅你吗?”
杨安赶忙道:“属下不敢奢求公主原谅,只求您给属下一个解释的机会。”
安乐公主握着册子瞪着他没有说话。
杨安知道这是默许,也不废话,赶紧用最简洁的语言将麒麟宴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知道狗女人聪明又多疑。
杨安半分隐瞒都没有,把去麒麟宴查案的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还着重撇清了自己与姜纯熙、花月怜的关系。
末了。
杨安又再次表忠心道:“公主,您一定要相信属下!属下跟姜纯熙、花月怜半点关系都没有,只能算认识,连熟人都算不上!”
“属下心中只有公主!”
“属下对公主一心一意,忠心耿耿,无论做什么都愿意啊!”
攥着小册子。
安乐公主听完后并未立刻发话,将那只袜子扔到杨安脸上,翻开册子仔细看,她发现那册子里的每个字都是亲手写上去的。
而且字迹工整,几乎没有修改的痕迹。
可见写时极为细心,是下了心血的。
讨厌的狗东西!
秦裹儿心中的怒气消散了许多,冷静下来后也觉得春儿、夏儿的记载太过离谱。
毕竟杨安身上还带着她亲手下的蛊虫。
有那蛊虫在,除非杨安管不住下半身,否则就不可能与其他女子有所牵扯。
再说姜纯熙。
虽然浅薄无能还假清高,但也是唯一能看到自己后背的女人,眼光极高,就算能对杨安另眼相看,也不可能上来就送定情信物什么的。
这么看来。
狗东西方才的话多半是真的。
念及此,安乐公主突然回眸看向春儿与夏儿,触及她的目光,姐妹俩人激灵了一下,而后扭捏的低下小脑袋。
安乐公主:……
犯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没有先去教训春儿与夏儿。
秦裹儿心道:就算春儿夏儿的记录大多是假的,那狗东西但给花月怜写诗、把诗稿送姜纯熙、收姜纯熙的刀、背后说本宫坏话还有去青楼这几件事,实打实是真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还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那个狗东西!
将那本小册子小心收进怀里。
安乐公主道:“你刚才说无论本宫让你做什么都愿意,本宫不相信你的话,除非证明给本宫看。”
杨安试探着问道:“公主,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