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马车内的嬴政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了一眼对面的许青后,对着外面说道
“不用,军营重地,一旦踏入范围,很快就会被斥候发现,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通传。”
“届时,王齮的态度究竟如何,我们也能见分晓。”
“诺。”
盖聂闻言继续驱赶着马车朝着前方而去。
许青看着面色有些纠结的嬴政,开口说道
“大王是在担心王齮的态度会让您失望吗?在面对难以抉择的事情之际,我一般会选择做最坏的打算。”
“这样哪怕事情发展再怎么恶劣,心里也会有所准备。如果事情是向好的方向发展,反而是会让人安心下来,有助于缓解紧张,舒缓神经,对身体也有好处。”
“先生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常人都是认为应当保持平常心,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先生反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嬴政哑然失笑说道。
“没有太多的期望,就不会有失望,最起码做最坏的打算,可以提前做些准备。不过这只是个人的习惯罢了,没有孰优孰劣之分。”许青继续说道。
“寡人知道,只是先生,您是觉得王齮会做出不利于寡人的举动吗?”嬴政沉声问道。
“一切只有等到入了军营才知道。”许青说道。
“是啊,只有见了王齮才知道。”
嬴政看着面前的棋盘,将手中的棋子又放回了盒子之中。
马车突然停下,棋盘上的棋子晃动了几下,数道马蹄声响起,引起了许青和嬴政的注意。
“看来是斥候到了,我去与盖聂兄一起应对一二。”许青说道。
嬴政微微点头,盖聂的名头虽然在秦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也有信物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丝毫不担心和秦军斥候发生摩擦。
“什么人敢擅闯军营重地!?”
身着秦军黑甲的斥候队长驱马上前一步,举着手中的武器对着盖聂和走出马车的许青厉声询问道。
许青和盖聂对视一眼,盖聂便站在了马车之上,沉声说道
“我乃秦国首席剑术教师,盖聂,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盖聂从怀中掏出一块黄金令牌,将其丢给了黑甲斥候。
斥候队长接住令牌后,看了一眼上面的职位后,便翻看了令牌后面的详细信息,虽然他不认得盖聂的面貌,但秦国第一个剑客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
而且令牌后面记载的身份信息和官职没有丝毫问题,当即斥候队长便被吓了一个激灵。
盖聂是什么人?他们秦王的剑术教师,能够让其驾车的人,似乎除了他们的大王之外,恐怕再无其他人了。
“这块令牌,你们认得吗?”许青举起了手中的秦王玉佩说道。
看着玉佩上的玄鸟纹路,为首的斥候队长更是瞳孔一缩,看向了马车内,随着盖聂掀开车帘,一张年轻俊朗,气度非凡的面容进入了视线之中。
秦兵斥候队长一个激灵,连忙拱手行礼,语气都微微轻颤,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和震惊,迟疑了片刻,连忙道:
“这……属下参见大王!”
语气都多了些许颤音,同时斥候队长心里也是万般疑惑,他们这里是边关,危险重重,随时都可能和韩国开战。
他们的大王怎么会来此?难道是微服私行?
“让王齮来见寡人!”
嬴政面色平淡,不怒自威,目光平静的看着在场的斥候,缓缓的说道。
“诺!”
斥候队长打消了心中的怀疑,沉声说道。
留下几人护卫车队前往军营,自己则是带着其余人迅速返回军营之中通禀。
“平阳重甲军不愧是秦军精锐,哪怕只是巡逻的斥候也是训练有素,从其身上散发的气场来看,最少也是经历过好几场大战的人。”
许青看着外面护卫的斥候说道。
士兵是新兵还是老兵很容易分辨,经历过战场的老兵身上总会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这是常年厮杀留下的。
“平阳重甲军是王齮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前后经历过长平、邯郸、武遂等多场大战,其治军素来以严格著称,士兵如此,乃是应有之理。”
说道秦军精锐,嬴政不由得感到了几分骄傲,秦军之所以能够屡打败六国,拥有如今的疆域,多亏了秦军勇猛。
七**队实力高低,最明显的划分就是治军严格与否,治军严格才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士卒悍不畏死。
如此多场战斗下来,存活的老兵便会成为精锐,再通过带动新兵,一支真正的精锐军队便初具规模,而秦军便是靠着商君留下的这种模式,拥有了一支支精锐。
“是啊,如此秦军可称利剑,为秦军开疆拓土,那大王可知维持着秦军如此高昂斗志的原因是什么吗?”许青问道。
嬴政疑惑的看了一眼许青,这种问题随便找一个士人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但他知道许青这么问自然是有原因的,于是说道
“自然是商君留下的军功耕战奖赏,以军功划分二十等级的爵位,依杀敌人数可获得相应的奖赏。”
“士卒们为了奖赏,所以往往奋勇杀敌,丝毫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