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手中的掩日剑也爆发出刺眼的剑芒。
恐怖的内力瞬间化作无穷的剑气,笼罩掩日自身的同时,剑势铺展而开,在这一刻,整个营地都仿佛被其气息所覆盖,
掩日瞬间冲出,速度快的吓人,而出手的速度更快,身影化作残影,转瞬间便来到了许青的身前。
许青也没有丝毫畏惧,强大的剑势环绕着其周身,帮其斩开了掩日的剑气。
“铛铛~”
金铁之音下,火花四溅,恐怖无比的剑气疯狂肆虐着四周的一切,方圆十米之内禁地。
“轰!”
转眼间,两人再次对轰在了一起,恐怖剑气肆虐开来。
剑气纵横,疯狂交织在一起。
两股磅礴无比的剑势互相侵蚀着,稍微角力后,掩日和许青同时变招,手中长剑不断挥舞,利剑碰撞之声不断响起。
掩日不是百鸟杀手所能比的,哪怕剥夺了对方的视觉,对方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感知,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承影无形的剑身,但许青不断催动着天地失色,压制着掩日,让自己勉强能够与之一战。
杀气与剑气纵横,将营地内破坏一空,被绞碎成破布的营帐飞舞在半空之中。
在许青和掩日激战之际,掩日剑掩取蔽日·阴盛昼暗的黑日也引起了盖聂、嬴政和惊鲵等人的注意。
躲在暗中的惊鲵,在见到许黑日的瞬间,便放弃了保护嬴政,施展轻功朝着许青的方向而去。
而盖聂和嬴政正站在点将台之上,王齮手持长戟站在两人面前。
看着不远处升起的黑日和黑白领域,盖聂当即便将嬴政护在了身后,眼中不善的盯着王齮。
“王老将军,何人竟然敢在军营重地动手,而且那个方向似乎是先生去的地方吧?”嬴政的脸色微微阴沉,眼神不善的盯着王齮说道。
他本以为王齮看在许青一家副家主的身份上,最多是囚禁或者打晕,却没想到对方和罗网竟然里应外合,要致许青于死地。
王齮此时也有些意外,他的确和罗网有合作,否则也不会下定决心来刺杀嬴政。
但掩日要杀许青,这并不是他的想法,甚至他都不知道掩日混入了秦军军营之中。
不过想到掩日的身份,王齮对对方能够悄无声息的混入平阳重甲军的军营中就不在意外了,虽然忧心许青的安全,但王齮也并不会因此放弃自己的计划。
毕竟嬴政已经到了他选好的葬身之处,错过这次机会,他将再无为武安君报仇的机会了。
“尚公子不必担心,那边有我的亲卫在,而且军医处靠近大军中军,刺客敢在那边刺杀许先生,只能是自寻死路。”
王齮看着盖聂和嬴政,嘴角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大笑着说道。
嬴政的脸色更加阴沉,王齮称呼他为尚公子,显然这是不准备再掩饰目的了,而是要对他动手了。
“先生乃是医家副家主,他绝对不能再在秦国内出事,尤其是秦军之中,否则秦国将自绝于医家,此事的严重性,老将军应该明白吧?”嬴政冷声说道。
许青不仅对他是亦师亦友般极为重要的人,对整个秦国也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存在。秦国能否与医家改善关系,引得医家入秦,还要指望着许青。
否则,他仲父吕不韦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请许青入秦。
“我自然知晓,但尚公子放心,我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相较于许先生的事情,我觉得尚公子的事情更为重要,不知您什么时候赶赴咸阳?”
王齮的态度也是越来越随意,直接握起桌案上的酒杯,喝一口酒水,看着目光担忧的嬴政,询问道。
“自然越快越好。”
嬴政强压着心中的担忧,收回视线看着王齮,维持着平静说道。
“尚公子刚送出亲笔书信,便要起身返回咸阳?”
王齮态度又是一变,仿佛完全不知情一般,疑惑的看着嬴政问道。
“不错,王齮将军有何疑惑?”
嬴政的目光已经阴沉如冰,余光瞥了一眼四周寂静的营地,缓缓的说道。
王齮眯了眯眼睛,笑容也是收敛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樽重新放在桌案上,他也不准备再和嬴政虚与委蛇了,罗网的人已经到了,那么这场刺杀的把握又高了几分。
“我早就听闻,当初先王在世之际,曾将昭襄王所佩戴的扳指赏赐给了长安君成娇,用以劝勉对方的学习骑射,将来可好为大秦开疆拓土。”
“而长安君成娇也将这枚扳指视作比生命还要贵重的东西,哪怕是擦拭也是亲自来,不肯假与他人。”
“若非极为亲近之人,恐怕长安君成娇是不可能将这枚扳指交给其他人的,敢问尚公子和长安君成娇是什么关系?一定是极为亲近吧?”
王齮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扳指。
盖聂眼神彻底凌厉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王齮,因为这玉扳指正是昨天送出去的信物,如今出现在王齮手中,王齮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不错。”
嬴政没有否认,也不屑否认,双手附在身后,看着王齮,神色已经彻底淡然,缓缓的说道。
“既然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