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
加之嫪毐最近疯狂收敛权力,在各个重要的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这让本就忐忑的他们更加紧张,他们也必须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下。
作为领袖的吕不韦究竟是何态度便显得格外重要了,但吕不韦却一直称病不出,不问世事,是反抗还是主动交权,让他们摸不透啊。
“吾等明白。”
四人齐声说道,吕不韦这句话多少还是给了他们一点态度,也让他们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没事的话就回去办公吧。”
“诺。”
除了中年人之外,其余三人便转身离开了。
“你还有其他的事情?”
吕不韦看着留下的中年人,对着两个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等到侍女离开后,见屋内只剩下自己和吕不韦,中年人面露紧张,担忧的说道
“侯爷,最近臣查到了一起走私案,而这个案子背后牵扯了一些勋爵和长信侯。”
“是哪些人?”
吕不韦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脸上浮现一抹凝重之色,沉声问道。
“是其中涉及”
中年人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而吕不韦的眼睛也微眯了起来,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中年人说出来的几个名字并非是简单的军功勋爵,而是秦国本土的军功勋爵。
嫪毐素来嚣张跋扈,又是无功封爵,而老秦人又心比天高,怎么可能和其搅到一起呢?
这件事,实在是不寻常啊。
“你确定吗?这些人真的在和嫪毐一起走私吗?”
吕不韦看着中年人,目光凝重,声音略微冰冷的说道。
“臣确定,这条走私路线走的是太原郡,而这处是长信侯的封地,如果没有长信侯的发话,他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这条路。”
中年人顶着吕不韦的威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你暂且回去,此事不要声张,将人手全部收回来。”
吕不韦脸色恢复如常,目光也变得平静起来,语气严肃的说道。
“诺。”
中年人虽然很想要问为什么,但看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吕不韦,不敢开口询问,只能称是。
“记住今日的话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其他人。”吕不韦沉声说道。
“诺。”
中年人对着吕不韦拱手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在出了房门后,中年人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后怕,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主动进入了某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吕不韦坐在软榻之上,脸上覆盖一丝寒霜,眼睛微微眯着,眼中泛着让人畏惧的寒光。
“难怪许青一定要清洗朝堂呢,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吕不韦从软榻上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架上伸手拿起一个精巧的卷轴,缓缓将其拉开,目光凝重的扫视着里面的机密讯息,眉头也不由得紧蹙了几分。
吕不韦将卷轴重新合上,走到桌案前坐下,稍微思索了一番后,便敲了敲桌子。
转瞬间,一道脸戴面罩,目光冷漠凌厉,周身散发着杀意的男人单膝跪在了吕不韦的身前,恭敬的低垂着脑袋。
“真刚,去调查一下嫪毐身边的赵歇。”吕不韦沉声说道。
“是。”
男人得到命令后便没有丝毫停留,身影消失在了屋中,开始去调查赵歇的身份。
渭阳君府邸,十几个宗室人员怒气冲冲的看着坐在首位的渭阳君。
“叔父,您不必多说,嫪毐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是欺辱大王。明日朝议,哪怕我等血溅朝堂,也要阻拦他的阴谋得逞!”
一名宗室沉声说道,其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
其余宗室也是义愤填膺,虽然嬴政在渭阳君的事情上背刺了他们,但嬴政毕竟是秦王,他们敢怒不敢言。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嫪毐竟然还不知收敛,想要染指更多的权力,这让他们实在忍不了了,必须阻止对方。
否则今后谁还会将秦王和宗室当一回事。
“你们.”
渭阳君焦急的看着众人,心中满是犹豫和焦急。
如果是之前,不用他们这些弟侄们出面,他都会带头冲锋和嫪毐拼到底。但在加入许青的钓鱼计划中后,他担心明日的朝议是嬴政故意的骄纵,要是宗室出面阻拦,很可能会破坏了计划。
如果不出面的话,又会让嫪毐生疑,这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说好了大家是盟友,大良造你怎么就不能提前给个消息呢?”渭阳君暗暗想到。
“叔父,您就在家里好好养伤,我秦国宗室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
宗室们看着犹豫的渭阳君,以为对方是畏惧了嫪毐背后的太后,在留下一句话后,便拱手离开了。
渭阳君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乱如麻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他想要派人去联系许青,又害怕被嫪毐察觉到。
“希望他们不会闹出乱子吧。”
渭阳君无奈的轻叹道,他只希望最后不会弄得两败俱伤。
四个官员拜访吕不韦的和宗室齐聚渭阳君府邸的事情,自然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