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狗咬狗一嘴毛(1 / 2)

沈云栀要收拾的行李也不多,以前的那些衣服估计都被吴桂花拿去卖了,她能带走的衣服不多,满崽的衣服更少。

沈云栀也没打算要那些旧衣服,她现在手上有钱有票,到时候想买什么样的买不到?

王婶赶紧跑回家了一趟,没多久就带了个包袱回来了。

“云栀,这些东西你拿着在路上跟满崽一块儿吃。”

里面都是王婶准备的吃食,有罐头,酥糖还有一些饼干什么的,一看就是平时王婶家里特地留着舍不得吃的。还有一袋子的煮鸡蛋。

“时间太赶了,来不及烙鸡蛋饼了,只能简单煮几个鸡蛋。”

沈云栀望着包袱里还温热的食物,喉咙发紧。

“婶子……”她刚开口就被王婶打断。

“行啦!赶紧收拾去!”王婶抹了把眼睛,转身就往厨房走,“我再给你们烧壶路上喝的水……”

姗姗正好中午回来吃午饭,得知沈云栀今天就要带着满崽去部队了,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火车站送他们。

晌午时分,一行人到了火车站。

沈云栀先是拿着证明去买了火车票,满崽还没有达到需要买火车票的标准。

但是沈云栀考虑到这次的行程比较远,所以给满崽也买了一张火车票,这样他们母子两人就都有座位了。

“云栀姐,我打听过了,这趟车明天晌午就能到。”姗姗蹲下身替满崽整理衣领,“满崽要听妈妈话,知道吗?”

满崽重重点头,小手拍了拍胸脯:"我会保护栀栀的!"

汽笛声响起,列车员开始催促乘客上车。

王婶突然抱住沈云栀,声音哽咽:“云栀,路上一定要小心啊,现在人贩子多,要紧紧的牵着满崽的手,别走散了。

见到孩子他爹……好好说道理。要是他敢不认你们,你就回来,婶子家永远有你们娘俩一口饭吃!”

沈云栀眼眶发热,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好像被棉花堵住了。

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重重点头。

在列车员的催促下,她牵着满崽踏上列车,在窗口朝她们用力挥手。

王婶一边抹着泪,一边朝着火车追了几步,再渐渐的,王婶和姗姗的身影逐渐变小,然后彻底消失不见了。

满崽重重叹了口气。

沈云栀低头看他,见他的小脸皱成一团,眉头紧蹙,看起来很是烦恼的样子。

忍不住问道:“满崽,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王奶奶和姗姗阿姨?”

满崽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说道:“不全是,妈妈,我们能不去找那个人吗?”

“爸爸”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这些年他一直被别人叫小野种,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去找“爸爸”。

他对“爸爸”很排斥。

“他们……他们都说我是没有爹的野种……这么多年,我和栀栀过得这么辛苦,他也没来找过我们……我不喜欢他!”

“我有栀栀就够了!我不要什么爸爸!”

沈云栀蹲下身,轻轻捧起满崽的小脸,孩子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安与抗拒。

她明白,这些年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吴桂花的恶毒咒骂,早就在孩子心里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墙。

“满崽,妈妈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爸爸,也理解你。不过妈妈必须带你去部队找他。因为你现在还没有户口,妈妈不结婚的话没办法给你上户口,你现在还小,可能不觉得没有户口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将来不管干什么都需要户口,没有户口就是黑户。”

沈云栀将满崽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声音轻柔却坚定。

“没有户口,满崽就不能上学,不能工作,生病了也没法去医院……妈妈不能让满崽当一辈子''小煤鬼''。”

满崽的嘴抿成一条线。

“妈妈向你保证,等我们找到了爸爸,妈妈会尽快给你上户口。要是他不好,我们就不要他,好吗?”

满崽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突然仰起脸:

“那……那他要是不认我们……”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栀栀会不会难过?”

沈云栀心头猛地一酸。

五岁的孩子,最先担心的竟是她的情绪。

她将满崽搂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细软的头发:“不会,妈妈有满崽就够了。”

“满崽也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母子俩人相视一笑。

……

另一边,沈跃民那里的动静也很热闹。

沈跃民瘫在革委会学习班的长凳上,两个眼皮直打架,手里的语录都快拿不稳了。

他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只要一打瞌睡,工作人员就一盆冷水泼过来。

他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我真背不出来了,你们让我睡一会儿吧……”

负责监督的人把搪瓷缸往桌上重重一放:“背不出‘老三篇’还想睡觉?我看你是思想觉悟还不够!”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红袖章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跃民几眼,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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