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砚给了陈松柏一个警告的眼神,要是陈松柏再敢乱说一句话,他保准一脚把陈松柏踹飞。
还好陈松柏还算老实,接收到顾承砚的警告之后,没有再继续口出狂言。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沈云栀烧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他得抓紧吃才行!
战士们一个个吃了个肚圆,纷纷感叹嫂子的手艺可真好。
还有人说要是嫂子去部队食堂去上班就好了,他们就可以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这话换来顾承砚的一记眼刀,他媳妇儿的手是用来画画的!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沈云栀”三个字已经被“媳妇儿”代替。
战士们干活勤快,饭吃好了之后还把饭桌也给收拾了,碗筷也洗干净了。
沈云栀和顾承砚便去隔壁佟家拿行李。
刚进门,卫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过来抱住沈云栀的腿:“沈阿姨你们别走!我舍不得你们!你们就住在我家不行吗?”
沈云栀忍俊不禁,蹲下身替他擦眼泪。
满崽像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卫东的肩膀,指着院墙说:“卫东,你猜你到我家要走几步路?”
卫东吸着鼻子,认真地掰着手指数:“大概……十几步?”
“对啊!”满崽叉着腰,“所以你哭啥?想我了直接来我家找我不就好了!”
“也是哦!”卫东立马破涕为笑。
刚刚他光顾着伤心了,没注意满崽家就在自己家隔壁。
佟爱菊笑骂道:“这傻小子,刚才哭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转眼就乐呵了。”
“那我现在就去可以吗?”卫东问道。
佟爱菊一把把他拉回来了:“现在可不行,也不看看几点了,赶紧洗漱一下睡觉了!”
……
把行李从佟家拿到家里,沈云栀收拾了一下。
顾承砚准备了两张床,明面上说另一张床是给满崽准备的,实际上怎么一回事,只有他们知道。
沈云栀将行李一件件归置好,把新买床单铺得平平整整。
顾承砚走进来,说道:“有件事要跟你们汇报一下。”
沈云栀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看向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明天要带队去参加野外拉练,三天之后才能回来。”顾承砚有些无奈地说道。
说实话,要不是特殊情况,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他们母子。
沈云栀还未做出反应,满崽的脸便皱成了一团,狐疑地盯着顾承晏,问道:“你确定是三天?不会是三年吧?”
他才刚刚接受这个爸爸,顾承砚就要走了,多年的没有安全感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顾承砚蹲下身平视着满崽,郑重地说道:“保证三天,超过一天随便你怎么罚我都行。”
满崽听到他的保证,提起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不过还是伸出小拇指:“那你跟我拉钩!”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粗糙的大手,小拇指轻轻勾住儿子软乎乎的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顾承砚低沉的声音和满崽稚嫩的童声重叠在一起。
“谁变谁是大蠢蛋!”
安抚好了满崽,顾承砚的目光转向沈云栀,她正低头整理着满崽的衣领。
“这几天我不在,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去找佟嫂子和小卢。”他低声说道,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沈云栀点了点头,抬眸时对上他的视线:“你也要多加小心,你要是受伤的话,满崽……他会担心的。”
顾承砚眸光微动,声音低沉:“那你呢?我要是受伤了,你会不会……”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很期待自己受伤?”这话换来沈云栀的一个无语的眼神,这人什么毛病,还没出发就开始咒自己受伤了?
顾承砚被她这一噎,反倒低笑出声。
“对了。部队已经派人去张建峰的老家找他了,不出意外的话,等我拉练结束回来,张建峰就已经到部队了。到时候,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全都清楚了。”顾承砚转移了话题。
“嗯。”沈云栀点了点头。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把她寄来的信拿走了!
害得她和满崽度过了这么艰难的几年!
顾承砚对这事也很上心,要不是他还得去拉练,肯定亲自去抓人。
下一刻,顾承砚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赫然是一块手表。
“领证前我特地去问了一下,现在大家结婚都讲究‘三转一响’,这些年我没尽到应尽的责任,现在更不能让你受委屈。”
男人语气自然,并没有因为自己做了这些事情就觉得自己多好,反而满是对沈云栀的抱歉。
沈云栀看着他,心头微动,在心里又给他加了一分。
“我给你戴上吧。”顾承砚说道。
沈云栀没有拒绝,而是将手伸了出来。
这手表是上海牌的,在百货大楼少说要卖二百多块。
她的手腕纤细皮肤白皙,配靛蓝色的表带更显白,又透着几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