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看着谢祁白认真开车的侧脸。
路灯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流畅,真是好看得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
当初喜欢谢祁白的姑娘能排长队,她能最终得到谢祁白的青睐,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她的努力。
所有人都羡慕极了她,当初的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相信自己那么幸运,真的嫁给了谢祁白。
她心里软了软,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歉意和反思:“祁白,我仔细想了想,我这次回国之后,有些事确实做得不太好……”
“其实我也是心里太担心了,我出国这几年,我们夫妻分隔两地,我……我就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怕你被别人抢走。听到你夸赞别的女同志,我心里就忍不住酸溜溜的。”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恳:“但现在想想,是我不对。你是我的丈夫,我应该相信你的人品,而不是胡乱怀疑你。那位沈同志……”
“能让你和爸都欣赏,肯定是个很优秀的人,所以你才会夸赞她。我不该那样小心眼的。”
谢祁白听着妻子这番软语道歉,心中积郁的那点不快和烦躁也消散了大半。
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了握陆月柔的手,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能这么想就好。月柔,我们是夫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陆月柔见谢祁白的态度明显好转,心里很是开心,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她趁热打铁,柔声说道:“祁白,我们要个孩子吧。”
谢祁白听到这句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侧头看了陆月柔一眼。
之前刚结婚时,他考虑到自己年纪也不算小了,父亲也盼着含饴弄孙,曾提过要孩子的事。
但那时陆月柔一心想着事业和出国深造,说想再等等,他尊重她的意愿,便没再强求。
没想到如今她竟主动提了出来。
短暂的怔愣后,谢祁白点了点头:“好。我们要个孩子。”
夫妻间那点小小的隔阂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车内的气氛变得温馨起来。
两人一起回到谢家,客厅的灯还亮着,谢徵正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地看着报纸,显然是在等他们。
“爸,我们回来了。”谢祁白开口道。
谢徵放下报纸,看向他们,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过来坐吧,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一下。”
两人依言坐下。
谢徵目光扫过他们,缓缓开口:“今天下午,我又取了我和云栀的头发样本,打算明天送到市医院,请他们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确认一下我们之间到底是否存在血缘关系。”
说着,谢徵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袋子,里面装着几根头发作为样本。
谢祁白闻言,有些疑惑:“爸,市医院……现在已经能做亲子鉴定了?”
他对这方面的技术并不太了解。
而一旁的陆月柔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咯噔,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指尖都有些发白。
为什么突然又要去做亲子鉴定?
是谢徵发现了什么?还是沈云栀那个女人不死心,为了进谢家的门,又跟谢徵说了些什么话?
她脸上露出惊讶和些许受伤的表情,声音带着委屈问道:
“爸?我不是已经把亲子鉴定的结果带回来了吗?那可是国外最权威的机构出具的报告,怎么可能出错呢?肯定比国内还不成熟的技术要准确得多啊,爸怎么想到要去国内的医院做亲子鉴定呢?”
她越说越显得激动,眼圈迅速红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了哽咽:“还是说……爸您根本就不相信我?认为我带回来的那份鉴定报告……有问题?”
她说着,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一副被最亲近的人怀疑而伤心欲绝的模样。
谢祁白见状,安慰道:“月柔,你别激动,爸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先听爸把话说完吧。”
谢徵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自有计较。
他面色不变,语气平和地解释道:“月柔,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如果我不信任你,当初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我最近总是反复梦到舒兰,她好像在梦里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神情很是哀伤。”
“今天下午和云栀见了一面,看着她那张和舒兰越发相似的脸,我这心里就越发觉得不安宁,总觉得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
说着谢徵叹了口气:“所以我就想,无论如何,再鉴定一次,求个心安。正好我联系了市医院的院长,得知他们医院前阵子刚刚引进了这项新技术。”
“如果这次的结果显示,我和云栀确实没有血缘关系,那我也就彻底死心了,以后绝不再提这件事。”
说完这话,谢徵看向谢祁白和陆月柔二人。
谢徵的表情自然,丝毫看不出破绽。
实则想再做一次亲子鉴定是假,故意说这些话让陆月柔自乱阵脚,“请君入瓮”才是真。
也想要通过这次的试探,看一看亲子鉴定造假的事情,到底是陆月柔一人所为,还是谢祁白跟她共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