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干净布条给他包扎。
看着他身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有旧的叠着新的,枪伤、刀伤。
还有各种说不出来源的疤痕,纵横交错,几乎没一块好肉……
虽说陆昭风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到底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好长时间的人,瞧见他这样,江颐宁的心里又怎么能没有波澜?
尤其是现在,她的手抖得厉害,鼻头更是忍不住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江颐宁简直不敢想象——
这三年,陆昭风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说他不是升官了吗?
现下再这么和平的年代里,怎的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这个蠢货,到底是在怎样的地狱里滚了一遭?!
从那天起,江颐宁就像变了个人。
所有心思都扑在了照顾陆昭风上。
记分员的工作也因为脱不开身,暂时拜托给了别人。
江颐宁就这样每天守着他,喂水喂药,擦拭身体,换药包扎。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只是自觉使然。
有时候,江颐宁甚至感觉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是她异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