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的它低头捡起面包。
见状。
陈白榆再次锁定一只壮硕的公猴。
这一次，他刻意留意着体内的变化，依旧只有眉心那一闪而逝的温热，以及那道仿佛与生俱来的“发射”感。
墙内的公猴正扒着玻璃咆哮，却在波动抵达的刹那骤然停住，前爪悬在半空，喉咙里的嘶吼也戛然而止，等它晃了晃脑袋重新动起来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莫名的迷茫。
陈白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没有任何异样。
可就在刚才，他确实隔空影响了另一个生物的意识。
这种感觉和肉身强化时的力量感截然不同。
强化肉身时，他能清晰触摸到力量的边界，知道一拳能打碎多少块砖，知道跑多快会让肺部灼痛……
可现在，他握着的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
却能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的力量。
这不再是肌肉与骨骼的博弈，而是意识对意识的触碰。
就像突然拥有了在别人的思维里投下一颗石子的能力，哪怕石子很小，激起的涟漪也足以改变瞬间的轨迹。
陈白榆望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其表面泛着细碎的波光，像极了此刻心里翻涌的情绪。
他忽然明白，肉身强化让他成为了更强的“人”，而这个技能，却让他开始脱离“人”的固有边界。
五十米的距离，0.5秒的眩晕。
看似微不足道，实则是打开更加广阔天地大门的钥匙。
它像一根隐藏的刺，藏在日常的表象之下，让他在拥挤的人群里，第一次有了“格格不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