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蟒心里暗道:“不愧是家里有矿。要是没记错,这辆A6在九七年售价高达六十六万左右。”
“拦下他。”刘蟒说完,二人快步来到小区门口,拦住了赵国荣的车。
见到两人的动作,门口的保安先是一愣,随即认出这就是刚才想混进小区的人。保安立即上前说道:“你俩找死是吧?赵总的车都敢拦,我看是欠收拾了!”
刘蟒懒得废话,直接侧身露出腰间的枪套,瞪了保安一眼:“滚开!”
就在刚才,两人又是递烟又说好话,可保安就是不让进,还扬言再纠缠就要动手。
保安一见到枪,吓得缩了缩脖子,转身跑回岗亭,“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刘蟒走到奥迪车前,敲了敲车窗:“赵总,我们是刑警队的,想找您了解点情况,希望您配合一下。”
赵国荣摇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刘蟒递过来的证件:“怎么?你们警察现在流行守大门了?”
“赵总何必明知故问?我这次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想问赵东北几句话。”方建国上前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拿得出证据,我立马交人。否则免谈!抱歉还有事,失陪了。”说着就要吩咐司机开车。
“赵总,精神病分很多种,您确定你们的鉴定符合国家相关规定吗?”刘蟒说完,拉着方建国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赵国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刘蟒:“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您问问给您出主意的人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赵国荣下车追上刘蟒。
“赵总,您确定要让我在这里说吗?”
“去我家谈吧。”赵国荣对司机打了个手势,迈步向小区里走去。
赵国荣家客厅里,赵国荣招呼刘蟒二人坐下后拿起台面上的烟点燃后抽了一口问道:“先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我去问给我们出主意的人。”
“赵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赵东北是不是精神病,您们手里的鉴定说的不算,到时候需要重新鉴定。”
“并且,精神病分很多种,有的精神病也需要受到法律的惩处。”
看到对方要发怒,刘蟒赶忙快速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先前不是说过了么,我们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来问您儿子几个问题而已。”说完刘蟒往后一靠笑着看向有些懵的赵国荣。
在来的路上刘蟒和方建国就商量好了,这次来赵家,问话交给刘蟒,方建国只需要在一旁记录就好。
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方建国真后悔不应该答应刘蟒,别的不说就流氓说的那几句话,他要是敢写在本子上,绝对会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
想到这这里,方建国看向刘蟒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知所措。
赵国荣想了一会后看向坐在身边的妻子:“把儿子叫出来吧。”
刘淑芬点了点头,起身离开沙发,沿着客厅一侧的楼梯走上二楼,想必是去叫赵东北了。
“听你的口音,是北河人吧?”赵国荣看向刘蟒,忽然问道。
刘蟒微微一怔,答道:“没错,我是北河市人。赵总去过?”
“很多年前去过。”赵国荣继续打量着刘蟒,“小兄弟不在北河当警察,怎么跑来阳城了?”
“在哪都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刘蟒的回答简洁而正式。
听到这句略显官方的回应,赵国荣笑了笑,刚要再说什么,二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三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体型偏瘦的男孩正沿着楼梯走下来。
赵东北走到楼下,在离赵国荣有些距离的沙发一角坐下。刘蟒敏锐地注意到,赵东北的眼神里透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寂——像一潭死水,毫无生气。而在看向赵国荣时,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恐惧,也被刘蟒清晰地捕捉到了。
静默片刻,刘蟒转向赵国荣,语气严肃:“赵总,接下来无论您听到什么,都请不要出声,更不能有任何不当行为。这一点,您能做到吗?”
赵国荣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蟒与方建国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望向赵东北,声音尽量放缓:“别紧张,小伙子。你能和我们聊聊李媛媛吗?你是怎么看待她的?”
赵东北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蟒又试着问:“听说她学习成绩不错,在学校里应该挺受欢迎吧?你和她的关系如何?”
对方依旧沉默不语,并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左手,手往上的一根手链。
“案发那天晚上,你见过李媛媛吗?”刘蟒继续追问。
就在这时——
“滴答、滴答。”
两滴眼泪猝不及防地从赵东北脸上滑落,砸在地板上,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办案多年的方建国一时有些发蒙。他原本就没完全理解刘蟒这几句问话的意图,眼下赵东北突然落泪,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刘蟒却并不意外,他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继续说道:“别害怕,如果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如果人不是你杀的,我一定还你清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