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连夜进行尸检,很快得出了结论。
死于高浓度氯化钾溶液注射,与刘仁德案手法相似。
“是‘药剂师’!他又动手了!”
高峰用力一拳砸在桌上,眼中布满了血丝。
这个凶手,简直是在公然挑衅整个龙城治安系统!
他刚杀了刘仁德,现在又去杀一个灰色地带的人物。
作案动机不明,作案目标飘忽不定。
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起报案电话几乎是紧跟着打进来的。
天华药业的老板张德明,被发现死在了自家别墅的车库里。
赵东来亲自带队赶到现场。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完好。
张德明靠在自己的豪车旁,胸口处插着一根细长的钢针。
针尖精准地刺穿了心脏,一击毙命。
手法干净、利落、冷酷。
“高队,”赵东来在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凝重。
“是杀手的作案风格。”
“但是现场没有发现‘药剂师’用的毒物的痕迹。”
“没有发现‘工匠’常常使用的圆珠笔的痕迹。”
“凶器是一根医用钢针。”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被这错综复杂的案情所迷惑。
一夜之间,两起命案。
一个死于毒杀,手法与‘药剂师’一致。
一个死于钢针穿心,手法闻所未闻。
“难道……又增加了新的杀手?”
“还是说,某个杀手新的杀人手法?”
“或者是,模仿犯?”
高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陈先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他关心的不是死了谁,而是这混乱的局面。
治安方的精力一旦被这些层出不穷的案子分散。
寻找那份“资料”的进度必然会受到严重影响。
“查!”高峰下达命令。
“对现场地痕迹进行详细侦察!”
“查附近监控记录和通讯记录!”
“查清楚张德明和那个‘疯狗’的所有社会关系!”
“尤其是张德明,他为什么会成为目标?”
——————
距离“疯狗”和张德明被杀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
一天一夜,整个专案组的成员几乎没有合过眼。
他们调取了海量的监控录像。
排查了数百名相关人员。
分析了堆积如山的通讯记录。
然而,结果却是一片空白。
“两个案发现场都处理得太干净了。”赵东来疲惫地说道。
“‘疯狗’的案子,除了注射针孔,没有留下任何属于凶手的生物痕迹。”
“张德明的案子更夸张,那根钢针就像是凭空出现,刺入了他的心脏。”
高峰死死盯着白板上“药剂师”和那个被临时命名为“钢针”的代号。
“监控呢?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天遁地!”
负责视频侦查的小组组长苦笑着摇了摇头。
“高队,我们把两个案发现场周边所有可能拍到凶手的监控都看了一遍。”
“又调取了全市的天网系统进行比对……”
“对在案发时间段前后出现的人员进行了调查,暂时没有发现有嫌疑的人。”
“要么,凶手避开了所有监控,要么……”
“无论如何,杀手的技术水平应该很高。”
这个结论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他们又试图寻找短时间内连续死亡的三者之间的联系。
刘仁德,仁爱康复医院院长;
“疯狗”,城西放贷公司的老板;
张德明,天华药业的董事长。
表面上看不出来三人有什么共同点。
“张德明和刘仁德都属于医疗领域,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赵东来提出一个方向。
“查了,”一个治安员立刻回应。
“他们确实有很紧密的业务往来,但都是些正常的药品采购,看不出异常。”
“至于共同的仇人,也有很多。”
“比如他们曾经一同把一名叫做吴薇的调查记者送进了监狱。”
“但他们都跟‘疯狗’又扯不上关系。”
吴薇这个名字,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小石子。
在专案组的讨论中激起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然后迅速沉底。
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毕竟,死者们的仇家实在太多了。
这样的弱联系一抓一大把,只能说有一定的印象。
无法作为深入怀疑的依据。
尤其是,杀害刘仁德和张德明的手法截然不同。
这更让治安方倾向于认为,这是两个独立的杀手所为。
他们之间的关联性被大大削弱。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调查方向,不过优先级比较靠后。
“好了,”高峰深吸一口气,强行振作精神。
“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两个独狼。”
“而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反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