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在李平生退完你钱之后,你又去他建的群里,臭骂了他一顿。”
牛仁山仰头,一副得意的样子“可不咋的,老解气了!我把我能想到最脏的话都骂出去了,我还在群里提你来着呢,我说是周铁周大师帮我处理的事情。”
难怪李平生看见我之后,那么生气,我还以为他当时是打听到我帮牛仁山解决了坛子,导致牛仁山去找他退钱,万万没想到牛仁山还帮我宣扬了一下。
“这都不是重点!昨天晚上群里的吴姨,联系到我!想让你帮忙看个事儿,但具体情况她在电话里不跟我说,非要你去一趟,面谈!”
“那你等会,我先吃个饭”
话还没说完,牛仁山直接上前拽住我的胳膊“周大师!她老着急了!看那样绝对是十分重要的事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吃啥饭啊!”
干这行这么多年,头一次被架着上车去看卦,这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恰巧,贾迪买完早餐回来,看见牛仁山把我架着走出院子,急忙上前“你干啥!”
牛仁山将他也推进车里“咱仨一起去救人!”
我坐在车上白了他一眼,想去看热闹就说想去看热闹,扯什么救人说的这么高档。
坐在牛仁山的车上,我和贾迪吃着包子喝着豆浆。
半个小时后,车缓缓停靠在路边,牛仁山下车打起了电话。
我隔着窗户扫了一眼,附近确实有个村子,但为啥牛仁山没把车直接开进去,反而停在路边。
“铁哥…这块是不是太偏了…”贾迪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话还没说完,牛仁山猛的拉开车门上来“吴姨说马上就出来,周大师咱们在这等会儿。”
又过了十分钟,就见有个系着围裙的女人,看岁数应该四十岁左右,从村子里小跑过来,用围裙擦了擦手,小心翼翼敲了敲车窗。
我下了车伸出手“你就是吴姨吧?”
吴姨伸手回握“你是…牛仁山对吧?周大师来了吗?”
牛仁山和贾迪一前一后下车,指了指我“他就是周铁。”
吴姨握着我的手开始用力“周大师!可算等到你了!求求你帮帮小绢吧!”
我皱眉看向她“这个小娟是你什么人?她咋的了?你把事儿跟我说清楚,我才能决定帮还是不帮。”
她长叹一口气“之前我找过三个大神,听我说完小娟的情况之后都没给看…”
“能帮的我肯定尽力帮,帮不了的我也没办法。”
吴姨长叹一口气,松开我的手,缓缓说着。
小娟全名陶娟,她并不是吴姨的孩子,但吴姨与陶娟母亲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也就把陶娟当成了亲生孩子一般对待。
陶娟出生前,爷爷奶奶就死了。
父亲在她八岁的时候也死了,母亲在那之后不久得了重病又死了。
所有积蓄都用在给母亲治病,只剩下一个平房,家中亲人也就只有个姥姥。
在陶娟十二岁的时候,姥姥也撒手人寰。
总的来说,陶娟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相当于她是老陶家最后的血脉。
吴姨本想收养陶娟,但想了想她还是没这么做,因为她家中有两个大儿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能没事儿过去给陶娟做做饭,可逐渐的,吴姨发现陶娟…变的很奇怪…
在陶娟十三岁过生日的时候,吴姨起了个大早,去买肉买鱼,给她做饭。
当天吴姨在切肉,陶娟走了过来,想帮她干点啥…
还没等吴姨说话,陶娟就捂着嘴跑了出去,扶着墙吐了起来。
刚开始吴姨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孩子肠胃出了毛病,毕竟家里没个大人,饥一顿饱一顿也正常。
可渐渐的,吴姨发现这孩子吃菜或者鸡蛋没事儿,吃肉就吐。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肉咋行。
吴姨这么想着,也就开始变着花样给陶娟做菜,但是后者都看一次吐一次。
她都试过用炖过肉的锅,去给陶娟炒素菜,哪怕有点油腥儿,陶娟都不吃一口。
就这么到了十八岁,吴姨发现陶娟…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了…
前一秒还在笑着说话,后一秒就开始摔盘子,甚至还会动手打人,有的时候还会抱着被子疯狂嚎叫。
讲到这里的时候,吴姨双眼含泪,将衣袖向上拽了拽,我看得清楚,她胳膊上有块细长的疤。
“这个就是有一次小娟发疯的时候…不小心伤到我的,她正常之后跪在我面前,让我别再管她了,她说她就不应该被生下来…”
“她姥姥和她妈临终的时候,将她托付给了我,她们说不求别的,就求我把小娟当条狗,给口吃的饿不死她就行,周大师,你说我咋能不管她!”
吴姨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平复完心情后,继续向下说“那个时候,我两儿子都上了大学,我就开始陪她去四处看病。”
“一点用没有,后来我就想着,是不是啥虚病,我就找了三个大神,把所有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