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回家。”
没想到他赖在地上不起来了,手臂脱臼,下巴肿着,说话不利索:“不!我必须等航哥回来我再回去,否则我妈会把我打成残废的!”
“你活该。”夏松萝踢他一脚,“快起来,要不是知道你只是冲着信筒,我肯定把你送进局子里去。”
“那你把我送局子里去吧!”方睿扬翻个身趴在地上,鸵鸟一样勾着头,“或者你干脆把我打死得了。”
夏松萝看出来了,他不是耍无赖,他是真怕。
想来也是,敢和杀人犯私下来往,方荔真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夏松萝又给金栈发送一条信息:二十一栋。
“你究竟起来不起来?”夏松萝再踢他一脚,“不起来,我就拽着你的头发,一路把你拽回家里去,看你丢人不丢人。”
方睿扬哆嗦了下,向前爬,抱住桌子腿。
夏松萝无语了,拿起他的手机,要给他做人脸识别:“不回去拉倒,我给你妈打电话,让她过来接你。”
“别啊!”方睿扬吓得赶紧松开桌子腿,去夺手机。
夏松萝假装已经解锁成功,绕开他往门口走。
他一瘸一拐地追。
夏松萝拉开房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好久没有大半夜出门了,今晚才清醒的认识到,已经入冬了。
哪怕白天的气温还算暖和,节气到了,寒潮说来就来,雪片说飘就飘。
她想回去加件外套,黄毛跟着不方便,只能硬着头皮出门。
步子快些,气血活络得也快,会更暖和。
方睿扬追着她:“姐姐,求你了姐姐,能不能别告诉我妈我是翻墙进来的?就说我是按了门铃,从正门硬闯进你家的行吗?”
夏松萝不搭理他。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没恶意。”方睿扬着急解释,“昨天晚上我打游戏睡晚了,听见航哥来了,和我妈在客厅说话,我偷听了几句,他说他被你盯上了,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夏松萝放缓脚步。
方睿扬继续说:“我妈就问航哥怎么知道的,他说他听到你和一位律师的谈话。”
夏松萝问:“他把录音给你听了?”
“他把我当小孩儿,怎么会主动给我听啊,也是我偷听的。”方睿扬按着自己疼痛的肩膀,“嘶”了一声,“航哥计划今天晚上走,早上他辞职离开澜山境,转个弯就从后山绕回来我家了。我趁他洗澡,拿了他的手机,试出了他的密码。”
夏松萝太好奇江航究竟知道了多少:“录的什么?”
方睿扬看出她感兴趣,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你能不能按照我的说法一起骗我妈?”
夏松萝瞟他一眼:“你先告诉我,我考虑看看。”
方睿扬讪讪说:“听不清楚,就知道你们在讨论航哥到底杀没杀人,然后还有个信筒,是谁写给航哥的信,里面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航哥心思多,不敢拿,我就想拿给他,向他和我妈证明,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夏松萝皱眉:&bp;“就这些?”
方睿扬说:&bp;“太模糊了,我反正只能听出这些。航哥听力好,他指不定听得多一些。”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二十一栋楼院门外。
客厅灯亮着,院落大门也是敞开的。
看来江航提前通知了方荔真。
“完了!”方睿扬双腿打颤,转身想跑。
夏松萝抓住他的衣领子,将他往院子里拽:“江航开出的条件,是让我把你送到你妈手上,想跑的话,等见到你妈你再跑,我保证不拦你。”
方睿扬做最后的挣扎,低声求饶:“姐姐,算我求你了,你想要多少钱?珠宝首饰,名牌包包,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夏松萝也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江航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
她不是对江航的私事有兴趣。
面对未知,她本能的想要获得多一些的信息,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很多时候,夏松萝觉得自己的性格挺矛盾。
过于大胆,过于谨慎。
方睿扬太着急了,没理解:“什么什么关系?”
夏松萝说:“你喊他哥,他喊你妈妈什么?”
“这就太复杂了。”方睿扬一句两句还真解释不清楚。
“嘎吱。”
房门开启。
方荔真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一套舒适的休闲家居服,裹了一件羊毛披肩御寒。
夏松萝见到她,才知道自己从前就注意过她,还知道她是一位服装设计师,有自己的女装品牌。
论长相,她称不上标准的大美人,但她的衣品真是巨好,往那一站,像极了从旧画报里走出的女郎。
不是说她的穿着打扮落后于时代,是她整个人的气质,充满了故事感。
夏松萝原本以为她才三十出头,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
夏松萝打招呼:“您好,我是……”
方荔真抿唇:“夏小姐,云润科技CTO的掌上明珠。我在小区里见过你,像你这样特别的女孩儿,我很难不留意。”
夏松萝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