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航没动:“在那里你没有顾忌,他们也没有顾忌。你一个人,对他们五个人,确定ok?”
她带好头盔:“平时不敢,今晚不怕,我带着刀呢。”
手伸进口袋里,摸到那把蝴蝶刀。
都不是傻子,稍微见点血,他们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可是,她又意识到不该说出口,约江航出来聊聊,还带着刀,一点诚意也没有。
夏松萝找补:“你不就是我的刀?真打不过,我会向你求救的,咱们还没到鸽子广场,你不会不管我吧?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早晨金栈联系不上我,你那个黄毛弟弟还是有风险。”
江航没接她的话,停在那里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那几个人已经扶起了摩托车,夏松萝不想在这里动手,催他:“快走啊。”
江航点火,引擎启动。
踩档时捏紧离合,切断了动力。
夏松萝看他将油门突然拧到最高,心头一跳,忙说:“也别太快!”
说晚了,随着他秒松离合,“轰隆”炸响,车子几乎是弹射起步。
夏松萝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不想被甩出去,她只能立刻俯身,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背上。
仪表盘指针都快要爆了,连续过弯丝毫不减速。
原先是把战马开成老头乐,现在是把战马开成了一匹疯马。
“慢点啊!”夏松萝吓得不行,“揍他们,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你帮忙,你有必要这么玩命逃跑吗?”
“还是我拿你弟要挟你,你生气了?”
轰隆声完全将她的声音淹没。
一路疯跑进市区,遇到第一个红绿灯,他才停下来。
夏松萝手脚都吓软了,摘掉头盔,抬腿下车,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她朝路边走去,蹲了一会儿,没吐。起身回来,拎起头盔恼火地朝他砸过去:“你是神经病吗?你当是在逃命吗?”
已经绿灯了,凌晨时分,后方没车,江航熄火:“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打得过他们?”
“我就不信,凭他们扶摩托车的姿势,你看不出来。”夏松萝咬着牙,又砸他一记。
江航语气淡淡的:“不谨慎,我活不到今天。”
夏松萝被气得不轻:“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亡命之徒!”
江航再次将头盔镜片拨上去,转头看着她:“你才知道我是亡命之徒?我以为你敢上我的车,心里很清楚后果。”
谁能懂,夏松萝这一刻真的很想掏出那只青铜信筒,暴打他。
但偏偏他说得没有错,是她主动坐上去的。
“走了。”江航放下镜片,“天快亮了。”
夏松萝将头盔扔给他:“不去了。”
江航提起来,又递给她:“可以慢下来了。”
夏松萝心烦:“我说不去了,没必要去。”
之前她觉得自己不是恋爱脑,不会喜欢杀人犯。
现在不管他是不是杀人犯,她都不是受虐狂,不会喜欢这种动不动发疯发癫的神经病。
“过来这边,说几句话,说完咱们各走各的。”夏松萝刚才去路边,看到人行道上面有个文化园,相当于社区小公园,这会儿很空旷。
她扔下他,从斑马线上去人行道,走到小公园里,坐在长椅一侧。
江航将车停在入口,也走进去,在长椅另一侧坐下。
手臂一抬,屈肘搭在长椅靠背上。
他不说话。
夏松萝则在想从哪里说,回忆那天金栈讲述的:“你应该知道一句老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江航说:“我在大马读的书。”
夏松萝:“……”
忽然体会到了金栈让她看英文文件,她看不懂,金栈当时的无力感。
她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解释:“意思是,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行业。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论高低贵贱,对于社会来说,都各有用处,只要做的好,都能出头。”
江航问了一句:“你信?”
“我不是很信……”夏松萝及时打住,“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下一句,奇门十二客,客客显神通。”
“这十二客,应该也是说职业。你前天晚上在我家见到的金栈,他的家族,就是十二客里的信客。他说他的祖先,在古代跑三千里加急,现在,他爸妈都在邮政工作。”
江航压了下帽檐,不说话。
夏松萝从腰侧的小包里,把那支青铜信筒拿出来,筒身上的文字,还在闪烁着红光。
她递给他。
他不接,只垂下眼睛,注视信筒。
夏松萝说:“一周前,我发现我身边围绕了很多鸽子,前天,我找到金栈,他交给我一个信筒,说这里有一封来自未来的信,是我写给你的,找不到你,只能找我,说我……”
犹豫了下,“金栈告诉我,未来,我和你可能是夫妻。”
江航低着头,路灯又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空气凝固了一会儿,他肩膀似乎轻轻动了下,像是冷笑了一声。
夏松萝狠狠瞪他一眼:“你觉得好笑是吧,我不只觉得很好笑,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