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走。
“如果你被‘他’影响的太深,迟早重蹈覆辙。”
这一点,用不着金栈点破。
最近几天,江航的头脑里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战争风暴。
当他开始动心,那个未来的“他”,手越伸越长,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判断力。
这种被强行入侵的失控感,令他窒息。
最关键的一点,那个未来的“他”,江航很不喜欢,甚至可以用讨厌来形容。
江航不想最终变成“他”那样的人。
必须尽早反抗。
就比如现在,江航已经控制不住,很想去夏松萝会住的那家酒店楼下。
去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她像个箭靶,而他像箭,总是不自觉地瞄准她。
他只是刚动了心,会不会太夸张?
江航决定,他现在就回家去。
锁上门,钥匙掰断,再把自己灌醉。
熬过这一夜,就是胜利的第一步。
灌醉自己,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但自己现在这种随时会失控的状态,更令他感到不安。
……
回酒店的路上,沈蔓负责开车。
夏松萝和夏正晨坐在后排。
“爸爸?”夏松萝喊了他两遍,都没反应。
沈蔓开着车,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她都已经登上烽火台,等待齐渡,夏先生突然打电话过来,让她把约战延期。
这一路从烽火台回市区,夏先生的精神看上去都有一些恍惚。
这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至少沈蔓跟了他八年,这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和夏小姐来烽火台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爸?”夏松萝忧心忡忡地又喊了一遍。
“嗯?”夏正晨恍然回神。
“你身体究竟哪儿不舒服?”
别说沈蔓不明所以,夏松萝同样是一头雾水。
他们父女俩一路聊天,好端端的。
她都能远远看到烽火台了,只需要沿着环形路绕过去,就可以抵达。
然而有一辆越野车,和他们对向行驶,开得特别凶猛,像是逃命似的,差点儿撞上他们。
幸亏她爸车技还行,及时避开了。
避开之后,她爸开了一段路,忽然踩下刹车,坐在座椅上一直锁着眉头。
之后就说身体不舒服,交代沈蔓改期。
夏正晨没说哪里不舒服,反问她:“怎么,你很希望今晚能看到烽火台打起来?那咱们回去吧,爸爸咬咬牙,还能坚持。”
夏松萝无语:“我是担心你,想问你需不需要去医院?”
夏正晨安慰她:“可能是刚才被那辆车吓了一跳,加上严寒和时差,一时之间有些喘不上来,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不碍事。”
夏松萝观察他的脸色,确实恢复如常了。
夏正晨问:“回去市区,先去掮客家里拿你的行李?你有没有地址?”
夏松萝忙说:“用不着去拿,我告诉quee姐一声,让她派人给我送过来。”
夏正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转过脸,望向车窗外。
夏松萝拿起手机,给金栈发消息:顾前不顾后,你们把江航支走,不支远一点,他说他凌晨一点就能回来,我等会儿到了酒店,是不是还要偷着跑他家去啊?”
金栈:他知道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家了。
夏松萝:啊?
金栈:放心,我和他已经沟通好了。
夏松萝:那就好。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夏松萝甚至都不太能理解,他们为什么非得把江航支走呢?
这一路,不都是拿金栈当幌子的?
现在把金栈换成齐渡而已,难道,他会因为和齐渡不和,拒绝齐渡替他背锅?
讨厌齐渡,不是应该更想看他挨打?
夏松萝给江航发信息:我要陪我爸住酒店,行李在你那,你能不能帮我送过来?
刚发送过去,竟然是个感叹号。
江航把她给拉黑了?
因为骗了他一下,生气了?
夏松萝又给金栈发信息:他很生气?
金栈:还好。
夏松萝:他有没有把你拉黑?
金栈:他把你拉黑了?
夏松萝:对啊。
联手骗他的人,难道不是金栈和quee吗?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从犯。
金栈:他哪天脑子不抽风?明天就好了。
……
金栈这会儿,顾不上和夏松萝聊天。
他后备箱里,装着一个狼人,得赶紧送到苏映棠家里去。
等车子开到苏家老宅,已经有人在等着处理了。
金栈下了车,径直走到苏映棠面前,说出自己这一路的揣测:“刺客在东南亚犯案,会不会是我们十二客之间的纷争?”
苏映棠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金栈说:“我的意思是,江航也是十二客之一,他家里人被杀,会不会……”
被苏映棠给打断了:“别的我不知道,江航肯定不是十二客,也不是能人异士,他就是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