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联络不上她,会通知家里。
她们整个家族,都是随时听候调遣的。
即使绝大多数的族人,都已经使用不了“承负”,但被夏家养着,从小衣食无忧,专注学习本领,善战的高手多得是。
齐渡同样松了口气,指了下自己:“巧了,我身上有定位芯片,quee姐能见到定位消失的地方,也会派支小队过来。”
寻思了下,“那个港仔虽然不太好请,看在萝妹的面上,应该会来帮忙的。我跟您说啊,只要他肯来,有我和他打配合,咱们赢面翻倍。”
齐渡再讨厌江航,也非常清楚他的实力。
他这番话,原本是宽慰夏正晨的。
却一下子点燃了夏正晨的火气,把他气到拔高声音:“我用得着一个没礼貌,不入流的东西来帮我?”
齐渡慌忙闭嘴。
夏正晨压下脾气:“怎么,那个香港人也很能打?烽火台上不是输给你了?”
齐渡讪讪说:“这事儿讲出来丢人,我是掮客家族的门面,不能输,他又在掮客手底下办事儿,不得不让着我。”
夏正晨沉声:“你倒是跟我说说看,他有多能打?”
“嗐,您不知道,重点不是他有多能打。是他有多狠,多神经病。”齐渡很难和夏正晨形容。
说起江航,他的心情就无比烦躁。
齐渡从扶手箱里拿烟,想起不能开窗,又给扔回去了:“这么跟您说吧,您跑来乌鲁木齐,想打断黄毛的腿,努努力,能把我打成小腿骨折。”
“但您想打断香港仔的腿,趁早断了念头。把他惹急眼了,萝妹如果没能拦住,您的腿先断,谁都救不了您。我把话撂这,不信等着瞧。”
夏正晨连声说“好”、“好”,“我等着瞧!”
随后,原本就没有了暖气的车厢,气氛更是降至冰点。
夏正晨脸色阴沉地靠在椅背上。
沈蔓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只用眼神一再示意齐渡,不要再提那个香港人了。
让齐渡保持沉默,真是太难了,他说起别的:“既然涤尘境,能把我们放逐进来,不能把镜像的雇佣兵也放进来吗?在这里对付我们,不是更方便?”
镜中世界,不受到任何律法约束。
就像天河内部,遵从的还是古代旧制度,他爸妈才说继续上学没大用。
沈蔓知道:“是为了保持稳定,在这里动手,容易导致能量波动,会反噬持镜人。”
“别着急,顾少争会放人进来的。”夏正晨忽然开口,“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放逐’进来一个狙击手,远程狙击我。”
沈蔓瞳孔一缩:“夏先生,我还是使用……”
“现在用不着。”夏正晨摇了摇头,“他只会狙一枪,想试探我血脉力量的强弱,以及有没有带法器。然后在这三天内,迅速制定出一个针对我的围杀计划。”
齐渡闻言,心头猛然一沉。
这些年他们和镜像打来打去,顶多动刀子和弩。
夏正晨一来,镜像竟然连狙击手都出动了?
再看车窗外的极端气候条件,风雪狂啸,能见度低到离谱的程度。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进行远程狙击,镜像请来的,得是什么级别的王牌雇佣兵?
齐渡的思绪还在打转,骤然,听到一声极其短促、经过消音处理的轻响!
是那个狙击手!
声音太轻,几乎被风声吞没,无法辨别是从哪个方位发出来的。
齐渡下意识伏低身子,急声警告:“真的有狙击手!”
然而,夏正晨稳稳坐在后座,纹丝不动。
只听“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后车窗。
车窗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霜,此刻,那霜花上清晰可见,被砸出了一个小窟窿。
齐渡望过去,确定那颗子弹,打在了紧挨夏正晨的车窗玻璃上。
可是车窗玻璃完好无损。
这辆酷路泽是齐渡自己的车,他很清楚,车玻璃虽然改装过,比原装的厚实,但也绝对不防弹啊。
惊疑不定中,夏正晨再次将车窗降下去一些。
他的目光,投向茫茫雪雾中,冷静地扬声道:“回去告诉顾少争,他猜的没有错,自从他在我面前,被一枪‘爆头’以后,子弹就成了我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些年,我充分发掘了法器的能量。现在,不仅能够抵抗冷兵器,子弹一样能挡。”
“哦对了,你再让顾少争猜猜,除了‘止戈’,我这趟出门,有没有带他更怕的那个?”
“就算没带,猜猜我仅凭血脉,能不能使用出那种神通?”
说完,车窗平稳升起。
车内陷入一片寂静。
许久,齐渡才干巴巴地开口:“伯父,您既然说狙击手只敢开一枪,那我现在可以下车去上个厕所吗?”
夏正晨闭目养神,说:“随便。”
齐渡推门下车,“咯吱”,靴子陷入厚实的积雪里。
他当然不是真去上厕所,而是想要找找那颗打在玻璃上的子弹。
齐渡弯下腰,在后车窗玻璃正下方的雪地里,发现一个被高温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