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叛出家门那天,都没这样训过我!”
夏松萝想说江航平时不这样,只是关心则乱。
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口。
因为他平时就是这个混蛋德行。
夏松萝心里怄气,移开视线,不去看江航的背影,看到就想冲上去揍他。
夏松萝稳了稳情绪,说:“爸,我也觉得,上个周目你应该是出事了。”
就算没死,估计也和死了差不多。“江航家里长辈去世的早,他没和长辈相处过,不太会沟通,但他的建议我觉得没错。”
夏正晨捂住了心口:“你……”
夏松萝慌忙解释:“爸爸,我不是偏向他,我只是不想你出事。虽然你常说生死有命,应该活在当下,但我们在一起长长久久的,不是更好吗?”
夏正晨紧绷着脸。
夏松萝使出杀手锏,半真半假地哽咽:“我的志向是想要安稳富足的人生,安稳是排在富足前面的。你不在,给我留再多钱,我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开心了啊。”
这一招在她爸面前,基本上是屡试不爽。
夏正晨紧绷的脸色,果然稍显缓和,松开了她。
夏松萝立刻反过来抱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几分恳求:“爸爸,认真考虑一下好不好?像江航说的,只是坐下来谈,不是坐下来和谈,最终目的是为了钓鱼。您和镜像的恩怨,多深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未来更重要,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教我的道理?”
夏正晨闭了下眼睛,转眸望向远处苍茫的雪崖。
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又移回夏松萝的脸上,语气有些疲惫:“让我想想。”
夏松萝终于松了口气。
她太了解了,爸爸不像江航那样喜怒无常,他只要肯松口,基本就能想通。
而且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这时候,金栈和栗纱终于走入了视野中。
金栈一看这个站位,就感觉大事不妙。
他们两人走到江航和傅云简身边。
栗纱招呼傅云简:“等我吗?走吧,去抓蛊蛛。”
傅云简竖起手指,搁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她稍安勿躁:“等结果。”
金栈则低声问江航:“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不会已经把你未来岳父得罪了吧?”
江航闷不吭声,转脸看另一侧。
看样子是了,金栈心里既意外,又不意外。
夏正晨的声音传过来:“金律师,麻烦你过来一下。”
金栈微微愣了愣,在这镜中世界里,他肩上站着一只信鸽,手里提着一柄光剑,听到“金律师”这个称呼,充满了陌生感,感觉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金栈朝夏正晨走过去。
夏正晨对女儿说:“你先去一边。”
夏松萝猜测,爸爸是想从金栈口中确定一下江航的人品。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和金栈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提醒说:“信的事情我爸都知道了。”
说着,拼命给他使眼色。
金栈挑了下眉,表示自己接收到了。
夏正晨的目光,先在金栈肩膀上的信鸽停留,随后才落在金栈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金栈和之前通视频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
和他看过的那些庭审资料,也有一些差别。
那股傲然气去哪儿了?
手中提着蕴含青鸟神力的剑,更该意气风发才是,怎么像个霜打的茄子?
“夏伯父。”金栈走上前,礼貌微笑。
“废话就不说了。”夏正晨对他的态度,比对傅云简更温和,“江航刚才提了一个建议,我正在考虑这个建议。现在我想问一问,他这个人靠不靠得住。”
金栈问:“不知道是关于哪方面的建议?”
夏正晨不解:“哪方面?”
金栈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是关于您和镜像之间的纷争,这样的正经事,您听他的建议,绝对可以放一百个心。江航这人高智商搭配高武力,内核稳定,行动力惊人,几乎没有短板。”
“评价这么高?”夏正晨再次打量金栈,怀疑起他的动机。
“您先听我说完。”金栈话锋一转,“正事以外,尤其是涉及到松萝的问题,这个癫公随时随地破防。他的话,一句话都不要听。有状况,他发癫。没状况,他制造状况也要发癫。”
夏正晨眉头紧锁:“他是不是有精神病?人格分裂,精神分裂之类?”
“不一样,但有些类似。”
金栈解释,“江航是用血祭的办法重启人生的,在跟随青鸟穿越时,大部分记忆都被清除了,残留下来的基本都是对妻子的情感。然而现在的他,恋爱都没谈过,这些汹涌的情感记忆被松萝的连接抽出来后,对他来说,是非常陌生的。”
因为有些抽象,金栈放缓语速,确保夏正晨能听懂,“您可以这样理解,他原本是个偏理性的人,突然长出了恋爱脑。就像两个不兼容的程序,不停在拉扯,他的大脑需要时间来平衡和处理。”
夏正晨沉默。
金栈快速打量一眼他的神色:“我这一路没少被江航折磨,但仔细一想,和一个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