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航真是忍不了,哪怕看到夏松萝朝他瞪过来,他也给不出任何好脸色。
夏松萝不知道也就算了,他才对夏正晨说过,自己拿她当老婆,说的不够清楚?
现在当他面这样讲,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根本不把他当女婿,又凭什么对他高高在上?
还有这个夏松萝,江航也是越看越生气。
听到夏正晨这么说的时候,眼角眉梢全是想入天河瞧一瞧的兴奋,完全不顾及他一丁点。
江航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言辞锐利:“您最初说什么?夏家先祖组建十二客的初衷,类似于保护非遗传承。”
恐惧一些古老独特的文明,湮灭在时间长河里。
想用这种职业法器,对文明进行存档。
在江航的认知里,这是一种悲悯的心态。
虽然还制造了一件能够压制十二客的法器,但应该是出于责任感和警觉性,怕十二客滥用法器,对他们进行监督。
江航嗤笑:“但我看您这个态度,不只是门客,其他十一客,都像是你们夏家的家臣。”
从中挑女婿,是出于方便控制的心理,“别人的领地,您随意开后门,自己仔细想一想,这合适不合适?十二客里有人想灭你们夏家,再正常不过了。”
夏松萝蹙了蹙眉,江航话说的虽然很难听,但有道理。
她爸对十二客的态度,似乎是有一点像领导。
当然,也可能是她爸在公司当高层当惯了?
夏正晨随便他数落,不去辩驳。
不需要辩驳,南宋以前,十二客千真万确是夏家的家臣。
因为十二客属于职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商业集团来进行类比。
除了信客和舟客,因为法器的特殊性,确定只造了一个。
其他法器比较简单,可能造了不只一个。
因此这个集团是非常庞大的。
夏家的族长担任董事长,日常不过问具体事务。
十二客平时也都散落在天涯,就像集团旗下的各大子公司负责人。
独立运作,定期回来总部“述职”。
他们彼此都认识,还会互相举报。
这套“述职制度”,是夏家对他们进行约束的前置管理。
不然非要等他们犯了事儿,再去处理?
但在南宋以后,夏家倒台了,这个庞大的集团彻底破产了,十二客才分崩离析,各自隐去。
夏正晨只解释:“天河的后门,我知道在哪里。但能开门的人又不是我,是信客,爱闯人家后花园的,也是信客。你们没看到金栈手里的光剑?”
夏松萝眼眸一亮:“金栈那柄光剑,也可以在天河开口子?”
夏正晨说:“只能在后门开,别的位置不行。”
提到金栈的光剑,江航想起来:“信筒既然是夏家制造的,您能不能把剑收回去?”
这话把夏正晨问愣住了,迟疑着说:“什么意思?金栈收不回去?”
夏正晨以为不拆那封信,是要留着羽毛提供动力。
竟然是因为收不回去?
“没错。”夏松萝不想说金栈坏话,但这是事实,她一摊手,“你不知道,金栈的业务能力特别拉胯,你想象不到的那种拉胯,你教教他吧。”
夏正晨有点难以置信,以他的了解,金栈这人做什么都追求十全十美。
连律师这项副业,都是拼命三郎。
本职工作,怎么会拉胯?
夏松萝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愣,推他一下:“怎么了?”
夏正晨回过神,摇摇头:“我教不了他,咱们夏家,南宋末年被血洗一次,元气大伤,很多古籍都被毁了。”
到了明朝永乐年间又遭一场浩劫,传承几乎断绝,只剩一些皮毛。
如今,他只能凭借祖辈口传,讲讲祖先来历。
再谈谈神话体系里的信筒和桨。
第三个法器他都讲不清楚。
江航不再废话,第二次转身,径直朝门口走。
夏松萝喊住他:“等一下。”
江航脚步一顿。
夏松萝提醒他:“你外套没拿。”
江航僵硬了下,立刻拐回来,从沙发靠背上一把将外套捞起。
动作有点粗鲁,脸上线条也很紧绷,夏松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感觉他好像又生气了。
已经懒得猜测原因,刚猜出来一点眉目,他可能就已经换另一件事生气。
夏松萝的视线凝在他肩背的轮廓上,思绪不受控制的胡乱飘。
他明明穿着一件宽松T恤,但她脑子里浮现出,竟然是他裸着的样子。
昨晚上没上手摸一摸,真是太亏了。
毕竟是她先吃了亏。
这会儿,夏松萝蠢蠢欲动的,想喊他骑机车载她出去吃早饭。
甚至还有点后悔,之前坐他后座时,怎么没想着说冷,把手从他外套下摆里探进去呢?
反正是自己未来的老公。
可以提前贷款啃,为什么不能提前贷款摸?
江航正要拉开房门,听到夏正晨说:“如果存在第三方势力,我认为,可以把政客列入考虑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