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子们,默默地在心里替自己被玻璃碎渣刺到的背部抱不平。
哥哥们,下次动手不能先来个预警吗?这样他就不用受伤了。
比他受伤更严重的是孟纪川。
无数碎渣渣隔着孟纪川的白色衬衫陷入他的肌肤,他痛苦的闷哼一声,疼得蹲下身子。
双手本能地从肩膀处往背上伸,想探查背部受伤的情况。
“还愣着干嘛!”
他抬头对着谭遇熙身后的几个小弟大骂着,“还不快帮老子把玻璃拔了,痛死了。”
没人上前,甚至快速地往后倒退,准备逃跑。
周围的人也已经默契地放弃了吃瓜,都安静地低头开始吃饭。
孟纪川看着突然不对劲的气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让所有人都害怕的情况,只有一种。
妄哥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所以,刚刚的玻璃瓶是妄哥砸的。
上周被二六班教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浑身的肌肉在刹那间本能地紧绷抽搐,让他不敢动弹一分。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只能听到身后玻璃碎渣被人慢慢踩踏发出的“咯咯”响声。
刚准备求饶,喉咙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掐上。
他刚感受到窒息的感觉,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地上扯起。
速度快得他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看到眼前飘过一头张狂又刺眼的金棕色头发。
紧接着身体被完全掌控,狠狠地摔在了旁边的餐桌上。
瓷盘碎裂爆开的声音在刹那间响彻整个安静的食堂。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走动,每个人都当做没看到,假装无事发生地吃着饭。
只有孟纪川一个人忍不住痛苦地被按在桌上哀嚎。
刚刚刺入肌肤的碎玻璃渣全部嵌入他的背部,此时还有几块瓷盘碎裂的瓷片也在他背上划出几道长长的血痕。
他咬着牙,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着司妄不屑又慵懒的眼神,不明白为什么,
“妄…妄哥,我做错了什么。”
司妄收回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接过旁边谢砚递过来的湿纸巾,优雅矜贵地擦着手。
他痞痞地勾了下唇,居高临下地用眼尾睨着他,语气听起来像笑,却瘆人,
“你说,你看上老子的女人,算不算错。”
孟纪川双眼蓦地睁大,脑海里开始回想刚才顾白说的话,心脏害怕地跳到极点,
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会是…刚…刚刚…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