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遇熙听着他故意讨好的话,小嘴微微噘起,对他隐瞒的行为不满。
但她低头看着他烧红的脸颊,还是不忍心生他的气,坐回了床沿。
“说得再好听也没用。”
她浅浅地瞪着他,说话凶凶的,“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两个周末不回家。”
司妄无奈地轻笑一声,声音哑哑地和她解释,
“我担心你被我传染,那样我会比自己生病还难受。”
“哦,那我走了。”她和他赌气,小脑袋往旁边一撇,作势就要起身。
“别走。”他急了,怕她真的生气。
大手将她的手腕一拉,让她失去平衡,顺势跌入他的怀里,紧紧抱住。
熟练地认错,“宝宝,是我错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他知道劝不动她,索性开始享受,茶里茶气地给她下套,
“我就是担心我生病太难照顾,宝宝会烦我。”
谭遇熙的心思都在他热烫的体温和因为生病而飞快跳动的心跳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坏心思。
她乖顺地趴在他的身上,心疼地嘀咕着,
“是我自己愿意的,才不会怪你。”
话是谭遇熙说的,后悔也是她后悔的。
“司妄!你能不能回自己的枕头上睡觉!”
她穿着一身樱粉色的真丝睡衣坐靠在床上,无奈地低头看着枕在她腿上的金棕色脑袋,实在是受不了了。
在那闻闻嗅嗅快一个小时了。
他的呼吸又因为反复高烧热烫得不行,搞的她都快烧起来了。
但她又不能凶他,因为每次她的语气稍微重一点,他就会——
“宝宝是在怪我吗?”沙哑又委屈的声音。
司妄双手抱着她的细腰,在她的腰腹前仰起脸,琥珀色的瞳孔因为高烧而泛着微红的水汽,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又来了!他又来了!
就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只能一忍再忍。
任由他像只小狗似的在她那里闻闻嗅嗅。
“你这样身体会更热的。”
她无奈地伸手将他额头的退烧贴揭下,丢进床边的垃圾桶。
又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张新的,帮他贴上,哄着他,
“乖乖睡一觉,好不好?”
司妄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昏暗的天色,声音低落,
“但现在已经晚上了,我怕我一醒来,你就已经回学校了。”
他又埋下头,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说的话想让她心软,
“宝宝,我晚上又发高烧的话,该怎么办啊。”
谭遇熙就知道他会来这招。
但她也了解他,他不喜欢被人贴身照顾,更不可能让修竹在他的房间守一整晚。
所以这事,还得她来。
“我会找老李请假,这星期晚上我都回家住,早上再回学校上课。”
“真的?”小狗星星眼。
谭遇熙伸手将他因为出汗而沾惹在额头上的碎发往上捋了捋,轻声哄着他,
“真的~我不走,一会还要喂你吃药呢。”
“好。”他总算肯听话睡觉。
司家专属的医疗团队会定时来帮他测温,做检查,提醒他吃药。
谭遇熙除了坐在床上哄他睡觉之外,不需要做任何事。
不,有一件,就是时刻要注意他不安分的手和嘴。
“司妄,你不能好好睡觉吗?你的身体越来越烫了。”
她眉头紧蹙,担心地看着他,双手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把他的脸转向上方了。
除了医护人员敲门进来检查的时候,其他时间他都在埋头苦干咂吧嘴。
“我热得睡不着。”
他难受地扯着自己黑色的真丝睡衣,让原本就解了两颗扣子的领口敞得更开。
“热~”他的嗓音低沉得厉害,和她解释着,“头也好疼,想分散注意力。”
睁开的眼里水汽更重,眼眶被高烧烧得通红。
他是真的病得难受。
“我知道。”谭遇熙担忧地叹了口气。
退烧药和抗病毒的药都吃了,液也输了,该做的都做了。
就是反复高烧。
她把他挪到自己的枕头上,又帮他换了一张退烧贴,走下床叮嘱着,
“我去拿凉水帮你擦身体,你乖乖躺着别动。”
“好。”他乖乖听话。
可怜兮兮的视线一直跟着她的身影,嗓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宝宝,你快点,我不能离开你。”
“我就在房内!”谭遇熙真是没话说。
她又不是要出门,只是在洗漱间接个水,好像她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似的。
“你又凶我~”他的声音幽怨,薄唇微微抿着,一副受了许多委屈的模样。
谭遇熙停下脚步,背着他磨了磨牙,在心里暗暗地给他取了个新外号:作精!
但回过身,她的脸上立刻换上一个温柔的笑,哄小孩似地轻声哄着,
“是我错了,你乖乖的,我去给你拿水水擦汗汗哦。”
为了哄他,她都用上叠词了!
“哼~”她的纵容换来床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