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前往招服族权力核心所在地——九洄洞。阿澜依站在廊下,望着兄长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白雪覆盖的石板路尽头。
“今日总该出去走走了。”这么想着,她便回房换上鹿皮靴,背起竹篓,走出了自家的宅子。
“阿澜依!”
没走多远,阿澜依忽闻身后有人唤她。回头一看,是一个名叫杜鹃的姑娘从后面追来,腕间细碎的银镯声由远及近。
尽管她贵为族里的蓉主,但同龄人常在一起玩闹,平日里都是直呼她的名字。
“杜鹃,何事?”她停住了脚步。
“那首今日可回家了?”杜鹃跑到她面前,眼睛闪亮着问道。
果然,十之八九来找阿澜依的姑娘,都是为打听她的兄长。
阿澜依叹了口气:“杜鹃,我阿兄他已经成亲了!”
“可听说你们贵族的男子……都能纳偏房,孕育子嗣?”杜鹃狡黠地眨着大眼睛。
他们招服族的族规,每户只能有一位女主人。祭司、长老家族的贵人虽可在外延嗣,但私生子女必须交由主母抚养,生母若敢相认,便会被拉去九洄洞接受重罚,然后逐出族中。
至于重罚究竟是什么,阿澜依素来不知,阿爸和阿兄也未曾告诉过她。她只知道,进去九洄洞领罚的人,就再没见到过。
此时,阿澜依心头有些烦闷:这些姑娘们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甘心做暗室之花,宁愿一辈子骨肉不能相认,也要睡到阿兄的枕侧?
“杜鹃,”阿澜依正色道:“你若真有此心,便亲自去问他。往后,不必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