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荒野求生,搞钱暴富(1 / 2)

沈念一边跑,一边大叫。

“杀人啦!杀人啦!”

冲出沈家大门,她连方向都没辨,只凭着本能往半山坡上疯跑。

沈大富举着木棍追了几十步,便再也迈不动腿,棍子无力摔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喘息,胸腔里的气像破风箱似的乱窜。

这疯婆子,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唯独逃起命来比兔子还快!

他看着沈念远去的背影,眼里没有半分父亲的慈仁,只剩嫌恶。

巴不得立刻跟这疯子撇清所有关系。

先前她也跑丢过几次,大家以为她不会回来了,结果最后自己又回来了。

可这次,沈大富攥着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别回来,最好死在外头!

半山坡上有间茅草屋,是早年生产队给守夜人搭的庇护所。

自从生产责任制划分到户,这屋子就荒了,只剩一张破床立在里头。

之前多次被沈家赶出来,她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沈念咬了咬下唇,暂时只能去那儿将就一下了。

刚拐过一道弯,就听见路边柳树下传来嗑瓜子的声响。

村里的两个婆子斜倚着树干,唾沫星子伴着闲话乱飞。

“瞧,这疯丫头又被沈家赶出来了。”

“可不是嘛!你说邪门不邪门,她这张脸跟她妈年轻时一模一样。当年她妈就是因为长得太惹眼,被人拖进芦苇荡糟蹋了,后来就卷着东西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跑了?”

沈念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沈大富明明说她妈早就死了!

“别瞎咧咧了!这话要是被沈大富听见,又要骂村了。”

“也是,就是可怜了这孩子,长这么好看,偏偏是个疯的。”

“都是姓沈,怎么沈兰就顺顺当当的?我看啊,准是她妈当年跟人搞破鞋,老天爷才把报应落在她身上!”

“这丫头也不小了,沈家也不看紧点。要是哪天被哪个光棍拖进玉米地……到时候怀上个野种,再生个小疯子,那才叫麻烦。”

刺耳的闲话像针似的扎进耳朵,沈念的脑子嗡嗡作响。

原主的记忆里,关于母亲的部分一片空白,可这两个婆子的话,却像一道裂缝,劈开了谎言。

她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这事先记着,迟早要查清楚!

更让她警醒的是那句“长这么周正”。

原主这张脸,洗干净了确实清秀,在这穷困的村里,反倒成了祸根。

沈念压低身子,绕开柳树,脚步放得更轻了。

爬上半山坡,三月的暖风裹着油菜花的甜香和青草的香气迎面扑过来。

四周依山傍水,风景倒是不错,可沈念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哪有心思赏景。

1980年,正是改革开放的好时候,遍地都是机会。

她站在坡上远眺,起伏的小山包外,藏着她从未见过的世界。

可念头刚起,就被现实浇了冷水。

她没有身份证明,没有介绍信,连户口都还挂在沈家。

没有这些,她连县城都出不去。

刚逃出虎口的快意,瞬间被迷茫啃噬干净。

沈念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坚定。

先想办法变回“正常人”,考上大学,拿到户籍迁移证明,再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

若是她没魂穿,可怜的原主怕是要一辈子顶着“疯子”的名头,要么被沈大富卖给老光棍,要么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想想,都是云泥之别!

推开门,茅草屋里积着厚厚的灰尘,蛛网挂满了房梁。

她找了根断扫把,三两下扫出块干净地方。

身上穿的还是李红的旧衣服,那股子粪臭味依稀还在,搅得她胃里翻腾。

折腾了一早上,此时她已饥肠辘辘。

山脚下的河边两个村里的小媳妇在洗衣服,沈念眼睛一亮,在路边捋了一大把无患子,快步奔了过去。

三月的河水还带着寒意,她咬着牙把外套丢进水里,用无患子反复揉搓,又跳进河里,忍着刺骨的河水,连人带发还有身上没脱下来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

“哟,疯丫头还知道干净了?”

河边洗衣服的陈芳和银镯嗤笑起来。

陈芳问她:“小疯子,刘老汉晚上有没扒你裤子啊?”

银镯故意道:“怕不是当着刘老汉的面尿裤裆,人家嫌脏才放她回来的吧!”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沈念压根没理会她们的污言秽语,注意力全在水里。

记忆里,这条河有鱼,有河蚌,还有小龙虾和野鸭蛋。

要想活下去,得先搞到吃的,再想办法挣钱。

洗干净后,她把衣服晾在石头上,赤着脚钻进旁边的芦苇荡。

果然,芦苇丛深处藏着几个野鸭蛋,她悄悄退了出来。

瞥见陈芳两人还在说笑,她折了一捆柳树枝,坐在石头旁编起了篮子。

“哎,你觉不觉得,今天这疯丫头有点不一样?”陈芳回头瞥了一眼,小声对银镯说。

银镯抬眼望去,沈

最新小说: 宗门负我?那就叛出宗门! 凡人修仙:疯了吧!你一百岁了还要修仙 天命锈材 资质平平?我靠融合武学卷死全宗 忘川引渡人 混沌天枢 不灭猿神 疯批美人掘金八零,被禁欲军官亲哭了 神王下山 阴阳殿杂役,从夺取太上符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