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多么费心劳神。
坐在案桌前的商神佑却一心二用拿着莲佛惜的涂鸦之作笑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把中钟老夫子画成龟丞相似的那一幅。
字写的不行,画的还挺好,挺像啊!
商神佑似乎根本没管钟夫子的喋喋不休,嘴角挂着一抹笑,躲在纸后边看看画又看一眼钟夫子在偷偷做对比。
钟夫子说完,商神佑也看完了。
“事情我都了解了,既然那小魔星性劣难琢,便就此作罢了吧。有劳夫子你劳心劳力,稍后请随泰冉到账房去领些报酬,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敢不敢!能为大人您效劳,是鄙人就是修来的福气。更何况,小公子未能学有所成,钟某愧不敢当啊!”钟颂文忙起身行礼道。
如今朝野上下门阀阶级分化严重,贵族子弟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事情不胜枚举。贵族的命才是命,他一个平民教书先生哪里得罪的起。
钟颂文只想着能甩了莲佛惜这块烫手山芋,商神佑没有怪罪他,找他的麻烦,这已是万幸,哪里还敢要他的好处。
商神佑笑道:“那孩子性格如何,我很清楚,夫子不必介怀,安心收下便是了。”
“多谢大人,那鄙人便告退了。”钟夫子见推脱不了,只能赶紧应下,离开这是非之地。
“夫子慢走!”
李泰冉领着钟夫子离开后,商神佑又拿起那些纸,看着栩栩如生的画和旁边惨不忍睹的字,他不禁摇摇头。
头疼哦。
莲佛惜后边又连着逃了几天课,还不知道钟夫子告状的事,但终于还是从萧瑜口中听说了这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好消息是终于不用再去上那个什么狗屁学堂了,坏消息是肯定会被商神佑叫过去挨一顿训的。
虽然恢复自由很快乐,但感觉自己辜负了商神佑的一番心意多少有些负罪感。不过,意外的是,商神佑好似这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似的,也不找她麻烦,更不再逼她学写字了。
没人烦她,莲佛惜乐得清净,但到底是没清净几天。
这日,司里忽然将大半的人都被叫到文录库前聚集在一起,莲佛惜和萧瑜,还有李泰冉都在。
文录库是个五层的楼阁,位于教法司整体布局中心偏右的位置。里面记载着自教发司成立以来,相关的人事档案,案件记录,和一些卷宗。
她们被叫到这里,主要是帮忙把历年的文书分类整理并有条理的记录下里。
莲佛惜不识字,所以只需要跟着搬运书册就好。所有事都在掌录大人的安排下进行的有条不紊,可人多到底是出了差错。
后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文录库的人进行核对,发现有有好几十份的文书年号对不上你还有的类别梳理的有误。
这就意味着前面辛辛苦苦做的需要重头再来。天气本就已经渐渐的热起来,带撩拨着人内心也开始浮动。再加上这楼上楼下的跑,谁能受得了?一听说得重来,众人都炸开了。
这时,不知是谁说了句:还不是那群目不识丁的蠢货害的,有气力,没脑力,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出错!
声量不算大,却一石激起千层浪。
能读能写的和目不识丁的两方一下子争执起来,甚至由唇齿相讥发展成互相推搡。
掌录大人当时不在,萧瑜和李泰冉在三楼,这层的人加上莲佛惜一共有七人。除了莲佛惜身为影卫,级别最高,其他人都是平级,自然是谁也不让谁。
那几个人在那里争执不休,莲佛惜却没有参与和制止的意思,反而将那位正在说和负责核对的小吏叫过去按照他的指示将文书按照正确的位置放回去。
“莲姑娘,他们吵得好凶,我们真的不管他们吗?”小吏一脸愁容的问道。
莲佛惜将书册放回正确的架子上,说:“没事,打不起来的,要打,早动手了。”
“可……我怕……”
小吏话音未落,一本厚厚的文书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到了她面前书架的背面后摔到地上。
不好!
莲佛惜两人一听到动静,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穿过地上一摞摞未规整好的文书走出架子中间。
真打起来啦!
居然不是吵得最凶的那两个人打起来了,反而是另一个基本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和那个野蛮的壮汉打起来了。
壮汉的颧骨起了个肿块,倒是那个身材更瘦弱的男人看上去没啥大问题。
“游羡民!别以为老子不敢要你的命!”壮汉揪住游羡民衣领。
“你要是真有种,那你就来拿啊!”游羡民不甘示弱,恶狠狠道。
狠话放完,这就开始施展拳脚了。游羡民好是一条活鱼灵活的挣脱了壮汉的手,再一个单手扣着那人的手。壮汉躲闪不及,被他扣住后又被他另一只空出的手朝背上予以肘击。
壮汉虽然皮糙肉厚,受了他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