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莲佛惜一听,想到可能是方才自己情急之下去夺时不留意撕掉了,顿觉五雷轰顶。
“我走了!”
莲佛惜不愿再细想下去,丢下萧瑜他们三人离开了,只能听见齐韩在身后的感慨:“可惜,可惜啊!”
想来是因为北境和黛川两地相隔较远的缘故,分明是一个季节,黔城已是秋风萧瑟,青木枯空,黛川的青水郡却还是绿意如许,虽然夜间和阴雨连绵时会有些凉意,但也不及北境的寒气。
这个时候,青水郡的城中最时兴的就是泡茶馆。穷人有穷人的茶摊,富人有富人的茶楼。而在城中最受富人青睐的茶楼便是坐落于城中心的忘仙楼。
放眼看去,楼中非富即贵的人,进进出出,楼外停放的香车宝马亦是不尽其数。
一辆二马齐驱的马车从远处驶来,一路走到一处楼前停下。
只见马夫率先甩开缰绳跳下马车,摆好凳子招呼道:“公子,咱们到了。”
语毕,只见先是一只骨节分明,全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撩开马车的帘子,紧接着一个面如皎月,一身土豪打扮的贵气公子从车厢里弯身出来后走下马车。
那贵公子下了马车后又转身候在车前柔声道:“夫人,咱们到了。”
随后,车帘再次被掀开,走出一头戴幕篱的女子,同样是衣着华贵满手的珠宝虽不见面貌,但瞧身段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见女人弯身出来便将手递过去,体贴道:“夫人来,为夫扶你。”
女人稍稍迟疑地伸出手去由他牵住下了马车后随后进入忘仙楼,一进门店中的掌柜便殷勤上前招呼他们。
两夫妻手牵着手,很是一副恩爱模样。尽管女人带着幕未露面,但光是牵着她的男人已足够引得楼中的其他客人稍稍侧目,暗中打量。
有客人向上菜的小二打听:
“诶,小二,不知这两人是打哪儿来的呀?我这几天总遇见,那公子看上去身份尊贵,瞧着面生,未见过。”
小二笑道:“回爷,那位爷姓石,家中做玉石生意,本是辞州人,因石夫人身体不好,特意来咱们青水郡这水清水秀的地界来修养身体。”说到这儿,那小二用手挡住脸,放低声音,说:“听说,这位爷出手阔绰,几天前二话不说直接将东门大街的那处宅子买了下来。”
“难怪呢!”那问话的客人点头道:“我说瞧着面生呢。不过啊,咱们城中近来不是不安生,出了个采花盗么?听说男女通吃,搅得城中人人自危,他还带着自家夫人招摇过市?”
“嗐,估计是第一次来这儿,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吧。再说了,咱们楼里客人也未少多少。你不也来嘛。”
那客人笑道:“那采花盗只找漂亮的,我自认生得勉强,我怕什么。”
小二笑笑未搭他的话,转了露出不解的神情引出别的话题:“不过也是奇怪,既然听那位公子万贯家财,又这般宠爱自家夫人,他家夫人爱听曲儿,干嘛非得亲自来这儿,何不直接在家中养一群歌舞伎随时候命就是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客人歪头看向那对夫妇上楼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道:“家有悍妻,怕的呗!”
“啊?哦!”小二微愣后心领神会地附和道:“是是是。”
那夫妇到了二楼的包厢,在小二问清她们点的茶点和听赏的曲目退出房门后,女人将幕篱前的面纱掀起露出漂亮脸蛋来,不是别人,正是作贵妇打扮的莲佛惜。
莲佛惜一见商神佑那副浑身珠光宝气,纨绔子弟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
尽管那满身的珠光宝气未能将他骨子里带着的矜贵气质全然淹没,但和他素日的风格实在有些天差地别。
商神佑察觉到莲佛惜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可那笑意又从她眼睛里溜出来,觉得怜爱又生气,抬手去将她掀起来的面纱扒拉下来挡住她目光,装出恶狠狠的语气,说:“笑什么笑!”
“大人,你觉得这样真的有用吗?”莲佛惜又掀开面纱歪脸看向商神佑。
“那采花盗实在是行事怪异,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引他出来。”
两人已经到了青水郡整整四天了,白天便招摇过市的扮演着一对恩爱夫妻,夜里就暗中巡视采花贼的踪迹。
按照商神佑的设定,他们两个走的是一个富甲一方的痴情商人面对病弱发妻不离不弃,情深意切且多年不变的路线。
虽然当初商神佑将这个设定谁给她听时,莲佛惜觉得有些俗套,但结合他们面对的采花盗倒很适合。
在来青水郡的路上,莲佛惜终于从商神佑那儿弄清楚了这次案子的内情,并同他分析各种细节。
那采花盗出现在半月前,虽说是采花,但奇怪的是那人掳走的不止有女子,还有男子。结合周信中的说法,那些被带走的男男女女都是些相貌出众的且有关系。
她们或是恋人,或是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