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她,自己估计现在还挂树上呢,也不会有火烤,有鱼吃。”赵锦瑜想了想,心里对莲佛惜悄悄改观,暗下决定道:“算了,等回去还是找份礼物给她好了,算是谢过她的救命之恩,不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赵锦瑜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呢。”
赵锦瑜脑子里想七想八的,终于慢慢睡着了。
次日清晨,赵锦瑜一个翻身醒了过来,火堆已经燃尽,只有火炭带着点点的火星还在挣扎。
她揉揉眼睛醒过神来一瞧,发现身上披着莲佛惜的外袍,再定睛一看,发现莲佛惜竟不知所踪。
赵锦瑜心里一个激灵连贯带爬地站起来环顾四周,都没瞧见莲佛惜的身影,又急忙跑出洞口。
洞外,许是昨夜下起了雨的缘故,林间都是朦胧雾气,十步之外都瞧不清东西。
面前这种未知迷茫的场景加深了赵锦瑜心里的恐慌,吓得她连忙喊道:
“喂!你在哪儿啊?喂!有人吗?”
赵锦瑜这才想起来她还没问过莲佛惜叫什么名字呢。
“烦死了,赵锦瑜啊赵锦瑜,阿爹阿娘早教你说话要懂分寸了,你还是这个鬼德行!看吧,现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吧!”赵锦瑜一边喃喃自语地训诫自己,一边将手搭在左边喊,“喂!有没有人啊!大姐,你在哪儿啊?喂!有没有人啊?”
赵锦瑜声量越来越小,干脆抱住自己蹲下身缩成一团哭了起来,边哭边喊。
赵姑娘,你哭什么呢?”
赵锦瑜感觉到有人用手轻拍自己的头,泪眼婆娑地抬头去看,面前一脸疑惑地站在面前的人正是莲佛惜这个大混蛋!
大混蛋手里还领着一只尾巴很好看不知道叫什么的鸟和一个块像石头一样坑坑洼洼的东西。
大混蛋一脸疑惑,低头关切地看她,柔声问道:“你干嘛哭成这个样子?”
有认识的人在身边真好,能听到熟悉的声音真好。
“你去哪了?!”赵锦瑜顶着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站起身扑倒莲佛惜怀里抱紧她的腰。
莲佛惜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撞往后酿呛了一下,差点儿坐到地上,几乎要骂出口,但见赵锦瑜哭的不行,便用揪着雉鸡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肘轻敲她的后背,柔声哄道:“我去不远处找吃的,抱歉,我以为你不会醒这么早的。”
赵锦瑜松开她,眼睛糊着眼泪鼻涕和眼垢,一张脸灰扑扑的还没洗漱,头发也乱糟糟,觉得很是窘迫没说话。
“你还没洗漱吧?我去河边把这只雉鸡处理掉一会儿加蜂蜜烤来吃,你不是说吃的没味道吗?加蜂蜜就好吃了。”莲佛惜看她温柔地问道:“要不要一起去?”
赵锦瑜还是闷着一言不发。
莲佛惜的耐性耗尽,摇摇头转身要去河边,结果被赵锦瑜扯住衣角。
莲佛惜瞥她一眼后默默地笑笑没说话,两人往河边去。
两人来到河边,赵锦瑜在上游梳洗,莲佛惜就在下游处理雉鸡的尸体。
因为在家中常常下厨,莲佛惜扒光雉鸡毛之后三下五除二就将鸡肚子剖开把内脏清理掉。
莲佛惜目送着那一团五脏六腑伴着浅淡的血水随波逐流而去后拎着鸡爪站起来回头看上游的赵锦瑜还在和她的头发艰辛的斗智斗勇。
“姑娘,你到底行不行啊?”莲佛惜走到她身边善意地调侃道。
“我一个大家闺秀,不会自己梳头,很好笑么?”赵锦瑜白了她一眼,撅着嘴继续摆弄她那不听使唤的三千烦恼丝,但还是没法儿,恼羞成怒起来,将手里的簪子头花一下子砸到河滩上。
“你看你。”莲佛惜忙将野鸡肉放到浅水边去捡起来看她,安抚道:“何必置这个气?叫我帮忙会少块肉啊?”
赵锦瑜气呼呼地别开脸。
“好啦!我给你梳头,弄好了我就去生火烤肉,你不饿么?”
赵锦瑜被她拿捏的七七八八,想到一会儿能吃点正经食物,怒气消除大半。
莲佛惜瞧见她后颈的一条银链子,忍不住逗她:“出远门还穿金戴银的,我看你头上的珠花就够多了,结果手镯项链是一样没落下。”
赵锦瑜嗤之以鼻道:“我家有钱!我乐意!哼!”
莲佛惜笑笑没说话。
“不过还好,”赵锦瑜将衣服里的银锁用手指勾出来,托在手里,低头仔细打量,松口气道:“还好阿爹给我的银锁儿没丢。”
莲佛惜一瞥见赵锦瑜那个平安锁,目光忽然顿住了,手里不自觉的勾到了赵锦瑜的一丝头发。
“嘶——”“赵锦瑜头皮被拽了了一下,扭脸看她,“痛,你轻点儿!”
“哦。”莲佛惜收回她直勾勾的目光让自己平静道:“这个银锁很精致,你哪儿买的?”
“精致吧!”赵锦瑜骄傲地说道:“这世上仅此一个,我阿爹做的,只有我有!它还有个机关呢!” 赵锦瑜说着就在她面前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