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事啊?” 虞卿禾抿了下唇,她实在是不太适应刘二的说话方式,但这一来一回的都要坐他的牛车,属实不好给人脸色。 她没有多说别的,只冲人点了下头,表示去镇上是有事。 牛车后面放着方便人上车的踏梯,虞卿禾点头后便走过去,踩着踏梯上去,像上一次那样坐到后面。 许是先前有过那几次碰壁的经历,刘二和人搭话的劲头少了不少,往人那看上一眼,他扭过头开始赶车。 牛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行走,虞卿禾抓紧身后的拦板。 除了她之外,牛车上在她对面还坐着另外两个人,一位是白发苍苍手里抓着一根拐杖的年迈妇人,另一位是十七八/九的年轻姑娘。 两人应是相熟的,那位姑娘坐在妇人旁边,一手抓着拦板,一手搀扶着妇人的手臂。 盯着人看实在是有些不知礼,虞卿禾扫过一眼,偏头去看沿途的风景。 大坑不少、小坑不断的路面两侧全是光秃秃的耕地,不过就算里面种了些什么,虞卿禾觉得自己也是不认得的。 “丫头,我见过你。” 路程走了差不多一半,年迈妇人看着虞卿禾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虞卿禾看过去,正对上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眸和爬满了皱纹的脸。 她想了想,并没有找到关于这位老人的记忆。 正为如何回话而发愁,妇人又说了一句话。 “你是贺霖家的孙媳妇。”她抓在拐杖上的手颤巍巍的往上挪了一些,“我在喜宴上见过你,在喜宴上见过你......” 妇人嘴上不停地嘟囔着什么,虞卿禾离得有些远,实在是听不清。 她想到妇人嘴上说的“贺霖”这个名字,一样姓贺,又说孙媳妇,应当就是贺闯的祖父了。 这一幕好似一个小插曲,后面妇人垂着眼,没再开口。 倒是坐在妇人旁边的那个姑娘往她这里瞥了好几眼,看着倒没要开口的样子。 这样虞卿禾倒不好问些什么。 于是,一直到牛车在镇上停下来都没人开口说一句。 等车停稳后,虞卿禾率先下车离开,许吉和她说过牛车走的时辰,她算了下,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一路上时不时找路上的人问一下明善医馆的位置,虞卿禾很轻松就找到了这家医馆。 医馆看起来比永安医馆要小一些,但离镇上热闹的集市街道不远,地理位置可以说也是不错的。 大堂内的人说不上多也说不上少,虞卿禾先找了个药童询问王大夫在哪,而后在人指的那里排上队,等上一会儿终于是到她了。 虞卿禾在凳子上坐下,说明自己的来意。 王大夫身边的小童翻着一本簿子,递到他面前,“是这一位。” 王大夫接过看了一下,想起了这位病患的相关情况,“发过热没?腿上划得口子怎么样了?” 虞卿禾谨慎回答,“回去当晚发过一次热,昨天换药时看到已经开始愈合了。” 王大夫点了下头,又问了些其他问题。 虞卿禾一一回答。 “伤口有些深,大致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愈合;这骨折就得躺着养上两三个月才能下床,这段时间不要让他移动,免得骨头错位,后面下床行走腿脚会有些不便,可以走路但不要太多......” 王大夫一边嘱咐着,一边提笔写药方,“我换一副方子,吃完再来。” 虞卿禾将他说的用心记下,向人道谢之后,拿着方子到大堂另一侧抓药的地方。 长长的柜台后面是占据一整面墙药柜,四四方方的小格子紧密地排列在一起,五六个药童手脚麻利的将这些格子拉开又关上。 药材的味道直冲鼻腔,虞卿禾将药方就近交到一位药童手上,走到旁边等他抓药。 等待的过程中,她有些无聊的去看那些小格子上贴的药材名。 连翘,这个好像是清热解毒的。 马齿苋......止血的吧? 仙鹤草?这个好像没什么印象。 ...... “黄连最近还是一两十五文的价?” 正对着药材的名字绞尽脑汁时,虞卿禾听到身侧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 她收回落在小格子上的视线,看过去。 离着两三步远的柜台那里趴着一位中年男子,他的脚边堆放着一个鼓囊囊的麻布口袋。 “差不多。”男子面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