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吗?”
“我又不是蝙蝠,没有声呐功能,”我面不改色地承认了自己有短板,眼珠一转,“不过可以试试,你不停地拍手就好了。”
要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可以尝试根据回音中的细微差异听出哪里有岔路。
——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我成功的概率总比他们要高些。
汪沛金自告奋勇,气吞山河一击掌,我想都没想就摆手:“手掌肉太厚,声音太钝了。”
话音刚落,汪灿也拍了两下巴掌,我连白眼都没力气翻,心说我特意给汪十方下的套,大哥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就没觉得这个动作显得有点不聪明吗?
“你……”我绞尽脑汁想借口,差点卡壳,“手劲太大,声音传播距离越远干扰项就越多,反而影响效果。”
“这都不叫事儿,手上轻点不就行了?”汪沛金接话接得极其顺溜。
“除非完全不出声,”反正汪沛金脑子转得慢,我胡说八道他也反应不过来,“他打个响指都比你拍巴掌响,你信吗?”
倒也不能算我夸大事实,一个人身手好不好其实体现在方方面面,没有武术底子的人可能注意不到,但在练家子的视角里,想要知道对方实力如何,只需要观察一下眼神和体态,心里基本就有数了。
——会用巧劲儿的人有时候确实能收获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耐心等待汪十方的答复,他的心算速度毕竟比不上计算机,得给他点时间想明白,最差的结果也是一眼看出我在捉弄他,却不得不按我说的做。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已经找好了理由说明这个任务为什么非他不可,他矜持地点了点头:“可以,我配合你。”
哦呦,听听这宛如领导视察工作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上级!
由于我和汪十方现在有重任在身,阵容调整为他打头阵,我排第二,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驼背这么厉害,站直了恐怕要有一米九。
我越想越无语,特想从后面踹他一脚,让他有点“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的自觉。
不过仔细一想,就算赶鸭子上架,他这身手也顶不住什么事,我还是别为难他了。
之前我们已经在甬道里绕了好多圈,很难再找到正确的方向,重回入口是最笨的办法,不如以汪沛金丢护身符为起点,从错误的路线反推。
看见角落里的护身符,走在最后的汪沛金似乎想要超车,脚步明显加快,却又生生刹住了。
……这么听指挥,我都不好意思欺负老实人了。
我侧身从汪十方身边挤过去,捡起那枚黄纸叠成的护身符,提着上面拴的红绳吊在汪沛金面前:“还你咯,它作为路标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汪沛金忙不迭接过,拉开拉链收进外套内侧。
“至于这么宝贝吗?”我随口问。
“那倒不是,因为只有这一个,”汪沛金粗声粗气道,“私人物品要通过好几道安检,这是我好不容易藏起来的。”
……不然呢,没有限制的话他最开始想带多少?
“那为什么独独留下这一个,是因为它格外灵验?”我回想着黄纸上看不懂的符篆,心说现在护身符不是锦囊的模样居多吗,各大宫观庙宇也肯花心思,一家比一家制得漂亮,反正多数人也只是图个吉利,捐点香火钱带回家当装饰品的。
“你们还要闲聊到什么时候?”汪十方紧咬牙关,但是话音中细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心里有谱了就换人来走第一个行吗?”
“走在前面不吓人,在队尾才可怕,”我故意压低了嗓子,“想想看,静悄悄的甬道里,突然有人拍你的肩膀!”
最后声音突然拔高,吓得汪沛金一哆嗦,当场抱头蹲下了,汪十方则无动于衷,目光越过我的头顶,压根没把刚才那个惊吓点放在眼里。
……啧,没意思,这人只害怕他想害怕的东西!
没能吓到汪十方,我意兴阑珊,公事公办一挥手,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等等,”差点忘了正经事,我赶紧出声提醒,“汪十方,该你上场表演了。”
所有人放轻脚步,关掉手电摸黑缓慢行走,尽量排除干扰。
汪十方虽然不情不愿,但总算没掉链子,尽职尽责地拍着手,一秒钟拍一下,比计时器还准。
在黑暗之中,我们四个各腾出一只手搭着前面人的肩膀,汪十方就比较惨,从他的肌肉紧张程度来看,他似乎是保持着僵尸跳的手势双手向前平举,一边拍手一步往前走。
——但最紧张的其实是我,传入人耳的回声已经失真了,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分辨出其中的异常。
如果我一无所获,那么可以预见的是,我一定会被传扬成基地里最大的笑柄。
就在我越想越心里没底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先是手指按弦似的虚点下来,然后手腕下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