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步叔叔的事,俺们后来才知道的,当时不曾回去祭奠,实是对不住,也望你节哀。” 静安淡淡笑道:“过去已久了,没甚的,何况那时,你们都学业在身。” 俞妱蕊点点头,就又喜道:“静安姐,俺们早就知道你来了烟祁城,只是苦于没有住址无处可寻。今个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可要随我回家叙上一番,正东见了你,还不知该怎般开心呢。” 静安笑道:“今儿天色已晚,往后咱们同住烟祁城,这相聚的机会多着呢,况且我娘还一人在家。” 俞妱蕊方才想起林氏,忙道:“对呀,正好你带我去看一看婶子,好久不见怪想着的。”遂拉着她便走。 也令静安打趣道:“这成了婚就是不一样,你那时恁般羞涩,而今怎的毛躁起来了。” 俞妱蕊顿然脸上一红,娇嗔的白了她一眼,也少不得拉扯着不依。如此,等路过一家铺子时,就不顾静安反对,硬是买了些糕点、果类甚么的。 再待随静安回到家中,林氏一见,自是惊喜万分,遂拉着她问长问短的便不松手了。当得知步南、宋氏两口子,及俞妱蕊的母亲陈氏,皆在其生产时来过烟祁城,又难免心生遗憾,竟错过了乡亲相聚。 这般聊过一会儿,俞妱蕊就提出要带静安家中做客。林氏本因天已黄昏,想等改日再说,但又看她恁的真切,也只得同意,遂嘱咐自家女儿,让给满月的孩子带点礼物,并早些回来。 便如此,等静安随着俞妱蕊来到她租住之处,当见着一老妈子怀里那个粉嘟嘟的婴儿时,不禁母性泛滥,忙轻柔的接过去抱住,疼爱的逗弄着。 原来,俞妱蕊产后奶水不足,孩子闹腾的厉害,就有些顾不过,本想让自己的母亲留下帮忙,但却因水土不服、待不习惯,而婆婆宋氏,又不放心公公步南,回去后的一日三餐,不得已这才临时雇了佣人。 言不多叙。等那老妈子下去准备饭食,俞妱蕊又将孩子哄睡,遂和静安聊起了离别后的诸多之事。正说着呢,却看步正东同一名差不多年纪的青年,谈笑风生的走了进来,二人皆着一身军服,显得格外精神。 只见俞妱蕊站起来笑道:“正东,你看谁来了?” 步正东一愣,再抬眼打量,忙惊喜上前,笑道:“静安,怎会是你?” 静安笑盈盈起身道:“怎的不会是我,正东,鹰嘴崖一别,咱们可好久不见了。” 步正东感慨道:“可不是怎的,你跟婶子还好吧?” 静安点头笑道:“还好,不过你和妱蕊却变化太多了,今个要不是她先喊我,都差点认不出来呢。” 俞妱蕊抿嘴笑道:“还不是静安姐总那般动人,走到哪里也是鹤立鸡群,让人不看上两眼都难,所以才注意到了呢。” 静安点了她额头一下,笑道:“贫嘴,那时他们说你未语脸先羞,想不到如今竟这般转了性子,” 遂又调侃步正东道:“正东,不会是你带坏了咱们妱蕊吧?” 步正东笑道:“她这性子再变,也闹不过艳霓吧,还真替可有那家伙担心。” 提起两位故人,静安和俞妱蕊皆是欢快起来。而这时,步正东方才想起同自己进来的青年,忙以示歉意,遂又将他拉过,对静安笑道:“可知他是何人?” 静安见这人,身材魁梧、肤色微黑,年纪与自己略大一点,生得眉眼豪放、相貌堂堂。又看俞妱蕊笑呵呵地一旁瞅着,颇有打趣之意,便疑惑的摇了摇头。 步正东笑道:“他是咱们胡先生的侄子,名叫胡烨。” 静安不由恍然,遂想起当初往蓿威州求学时,胡彦江拜托俞大户同俞知州说情,让自己的两个侄子一同去了。再一瞧,确实有几分胡彦江的影子,于是就行了个万福问好。 而看着面前如此的可人儿,胡烨也登时想起,母亲对她的夸赞之言,称若是能娶到家中,定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竟不禁心生爱慕,忙抱拳还礼。 并笑道:“早听正东他们说起,步姑娘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静安嫣然一笑,含羞道:“别听他们胡言瞎讲的,不笑话我便算不错了。” 胡烨就笑道:“步姑娘谦虚了,曾听闻我二叔提过,你于诗词上颇见功底的。” 静安摇头笑道:“哪里有,不过年少时,同几个玩伴一处胡闹罢了。” 但俞妱蕊却随口赞道:“正是这般,说起诗词,哪怕是跟自谦哥相比,都丝毫不让的。” 步正东也颔首笑道:“俺们上私塾那会儿,静安可没少被胡先生夸过,常说若为男儿身,前途定不可限量。” 见静安玉颜晕红,低眉含笑不语,胡烨不由心中怦然,遂更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