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么?” 而自谦已是猜出他的来意,无非是询问单如玉之事,这段日子也不是一两回了,便笑道:“瞧你这副样子,我就将那心事一览无余了,若不拿你当朋友,怎能如此相通?” 冯沁博讶异道:“俞兄已是知晓了?” 自谦一笑,吟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可是这般?” 冯沁博苦脸道:“看来甚么也瞒不住俞兄,今日找你来便是为此,可要给咱想个法子才成,不然我这相思病算是落下了。” 自谦好笑道:“男欢女爱,乃两情相悦之事,你就是寻我又有何用,得找那正主儿才是。” 冯沁博急声道:“怎的没用,你若是能常给咱寻个机会,让我同如玉姑娘见上一回,那时小弟自会马到功成的。” 自谦调侃道:“中秋之夜,让你送如玉回去,谁知竟拉着人家姑娘赏花灯去了。倒害得咱次日被单叔埋怨了一通,那时怎未见你博得佳人芳心呢?” 冯沁博挠头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便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初次相见,就跟人家姑娘乱来吧?” 自谦笑了笑,遂又不解道:“按理儿说再有半载之余,你便该修成学业了,当安心读书才是,为何如此深陷儿女之情?” 冯沁博无奈道:“我也不曾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背上情感之债。此前只以为一人一马逍遥江湖,戏游天地之间,是何等快活逍遥,甚么儿女私情,不过是俗世男女无病呻吟罢了,” 遂之一声叹息,又道:“可直到相逢如玉姑娘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曾经之所以有这般想法,无非是因为,还没遇上心仪之人罢了。 而一旦遇见了,就甘愿为之沉沦。想必这便是千年以来,为何‘情’字,能被才子佳人们,演绎的恁般缠绵悱恻之故吧,实是魅惑众生。” 自谦听过,一时沉默不语,想来没谁比他更懂得,‘情’字的意义吧。不但有对静安的无法割舍,同英子、崔雪的有缘无分,还有如今单家父女的诚心相待,更有爹娘收养抚育自己,却从未报答过的,那天高地厚般的恩情。 这时,冯沁博又问道:“俞兄,今日非你当值,不知可有何安排?” 自谦缓了心绪,笑道:“你又欲打甚么鬼主意?” 冯沁博嘿嘿一乐,而后试问道:“不知可否让我随你回去,顺便拜访一下单大叔?” 自谦戏谑道:“我看拜访单叔是虚,想见如玉为实吧?” 冯沁博登时脸红,遂坦然道:“也不相瞒俞兄,确实有这等心思,不知可否成全?” 自谦笑道:“甚么成全不成全的,倘若你俩果真有意,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遂又正色道:“只是,如玉是位单纯的女儿家,与我亲妹子无二,望你莫要以风流之心待她。否则,别怪咱不顾脸面,跌了朋友之间的情分。” 冯沁博点点头,郑重道:“俞兄只管放心就是,这长时日以来,我冯沁博是怎般为人,想必你也清楚一二,不然也不可能被贾先生相为门生。 倘是如玉姑娘有情,我定以此生相报、至死不渝,若她心中无意,沁博也绝不死缠乱打、纠缠不放,但相信久凭痴情一片,终会令佳人所动。” 自谦闻后点了点头,本来便对他心存好感,又考量各方条件皆是不错,若是单如玉果真能配得如此佳婿,有个好的归宿,想必单仁当也会欣慰。哪怕有一日,自己要离开烟祁城,那时也可放心而去。 于是稍一思量,就笑道:“既你有这番心意,那便随我去跟单叔相识一回,但日后如何,便只看你自己了。” 冯沁博登时欢喜,忙抱拳道:“多谢俞兄。” 这般,待两人说着就要收拾离去,却看贾以真同任新谈笑着,打外边进来,见到冯沁博也在,便疑问道:“今日休课你不好好待在寝室,跑到这里作甚?” 见冯沁博支吾着说不出来,自谦就笑道:“贾先生,冯兄弟正打算跟我回去认认门儿,等日后得了空闲,也好去寻我把酒言欢。” 贾以真略是寻思,便已猜到冯沁博的意图,但仍不动声色道:“即是如此,那我也随着一起吧。早想登门拜访,谁知竟耽搁了恁久,恰好趁着今日无事,就同去热闹一回。” 而冯沁博一听,却当下叫苦,暗道:“贾先生,您这是凑的哪门子热闹,不知学生为了赢得佳人,已然抛开了颜面,您可千万别坏了咱的好事。”但心里想着,嘴里哪敢吐出半句,惟求救般看向自谦。 谁知自谦,竟向贾以真施礼谢道:“先生这般,倒让学生过意不去了。” 贾以真摆手道:“你我之间谈不上这个。” 自谦点头一笑,便道:“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