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何用多去言语?” 步正强摇了摇头,无奈道:“可还记得,我曾同你说过,有机会引见一位小兄弟与你认识?” 岳君涯想了一下,惊声道:“不会这般巧吧,难道步大哥所说的就是俞自谦?” 看他默然点了点头,却又寻思着道:“不对啊步大哥,这个俞自谦,虽说瞧起来也如读书之人,但相貌极为丑陋,初见他时还落魄不堪,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步正强听过,也顿时疑惑起来,便道:“怎么会,我那小兄弟,虽不说貌比潘安,但也是个一等一的人物。且家境不错,绝无可能像你说的那般。” 但岳君涯也道不出个所以然,待稍许沉默,又闻步正强说道:“算了,先去牢里看一看吧。”遂也不待他搭话,就自行去了。 如此,岳君涯自也跟了去,等二人来到牢狱,贾以真和自谦,已被澹景带人给上了刑具,正准备逼供。见步正强来到,忙上前施礼打过招呼,又将事情一一禀告。 而待步正强,上下打量了贾以真和自谦一回,看皆是不识,便暗自松了口气来。但仍问岳君涯道:“岳兄弟,你说的是哪一个?” 岳君涯遂指向自谦,说道:“就是他了。” 这时,自谦方抬起头来,见是岳君涯后,便也没有言语,毕竟与其不是那般相熟。可再打眼看到一旁的步正强时,不禁眼眶顿红,那过往旧情,遂之涌上心头。 打从爹娘离世,自己孤零一人、遭尽白眼,于今流落在外,虽说有单仁父女顾着,但怎能不思亲念朋。此时见着步正强,如何不伤感落泪。 就颤声叫道:“正强哥??????”而后哽咽难语。 看着眼前这相貌奇丑,且衣着平平、两鬓如雪的奇怪之人,步正强当下困惑不解。待又好生端量一回,方才隐约瞧出一点自谦的影子,便顿然惊住了,怎么也无法与自己曾经相熟,那个翩翩的少年郎联想一处。 这般愣过一会儿,才上前疑问道:“你是自谦?” 见他双目腥红的,无力点了点头,令其登时鼻子一酸,但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等再好生打量了一番,才心痛问道:“怎会变成这副样子?” 但自谦嘴角蠕动着,终是未能言语出半句,惟酸楚的强颜一笑,而那般凄苦之相,更令步正强难受起来。也让被上了刑具的贾以真看后,暗自一声叹息,遂将头颅深深埋下。 这时,澹景疑问道:“步头,这是闹得哪出?” 步正强没好气道:“我还想问你呢,到底是怎般回事,你们抓人可有真凭实据?” 澹景干笑几声,忙将其拉过一旁,就将事情来龙去脉,低声与之道过一遍。原来,贾以真是被他大学堂的一名同僚,给举报的。 而那教书先生,一是跟其不和,并嫉妒被大学堂委以重任,又备受学生拥戴,二来确实怀疑贾以真是乱党,且近来常外出奔走,似是在谋划何事。另常有不明身份者前去探望,每回皆是背着旁人,颇有神秘之感。 有一回,实是忍不住好奇,便趴于门外偷偷去听,不想,还真被他闻见零星半语。而说来也巧,这澹景又和那教书先生乃是同乡,且近来因为捉拿乱党之事,伤透了脑筋,于是就约出来饮酒浇愁。 等一番牢骚发完,那教书先生遂想起贾以真来,便将事情联想一处告知了他。如此倒好,二人一拍即合,就有了上述的一幕,而自谦之事自也不必说了。 步正强听后,顿时愠怒道:“胡闹,你们便是这般当差的么,为了凑人数得几个赏钱,竟如此枉顾他人性命。倒想过没有,若再屈打成招,可不仅是一死百了恁的简单了,而是好端端一个家庭,就无辜被毁了,” 见澹景惶恐不安,便缓了语气又道:“我明白,哥几个薪俸不高,日子也过的紧巴,平时你们外出弄几个酒钱,只要不伤天害理,谁都不当回事。 可这回真不一样,难道你不知道,当今朝廷面对乱党,是如何去做的么。轻者刑场斩首,重的那是要祸及满门,此般责任,问你可担负得起?” 而澹景此人,虽视钱如命,但却本性不坏,尚有一些良知的。待闻得步正强之言,也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当时只顾能如何拿到赏钱,哪里想过这等细节。 于是,忙抱拳请罪道:“步头教训的是,属下知错了。”可随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步正强就问道:“还有何事?” 澹景干笑道:“步头,只怕眼下放人还是不行,属下已将此事禀报了县尉大人。” 步正强眉头一紧,待思寻一番,便道:“你只管放人就是,县尉大人那里我自会去说的。” 澹景岂敢不答应,忙亲自将自谦和贾以真解了刑具,并好言致歉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