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忙将她搂住,吓道:“娘,您这是怎的了,若有甚么不适,可千万要告诉静安。” 看着她担忧的模样,林氏再也忍受不住,眼圈一红便抽泣起来。见母亲这般,静安更是心慌,遂也潸然泪下,哭道:“娘,到底发生了何事,您别吓静安好不好?” 如此,待林氏稳了情绪,深深叹了口气,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直听的静安是羞愤难忍。但见其蛾眉紧锁、凤目怒瞪,玉容阴沉、娇喘连连,柔躯颤抖、秀拳紧握。 好是一会儿,方才咬牙恨道:“真是恬不知耻的一家子,这般的亲戚还要来何用,我想再便寻他们理论去。”说毕,气冲冲的就欲向外去。 但林氏却急忙将她拉住了,便安抚道:“孩子先别冲动,这事急不得,咱们总要想个万全之策才是。况且,娘总觉着其中另有蹊跷,按理儿说,就算你舅舅再怎般惧内,也不可能由着你舅娘如此胡闹的。” 静安不禁气道:“娘,他们都把咱欺侮到这个份上了,您怎的仍替着开脱,如今人家认不认您做姐姐倒还两说呢。” 林氏无奈叹道:“再怎般说,也是娘将他打小带大的,除了你只他一个血亲了。娘是不愿相信,你舅舅能对我这个当姐姐的如此绝情,会不会是被那娘俩蒙在鼓里。 ” 静安闻后,也随之冷静下来。再思寻着打从来到烟祁城,自己那个的舅舅,背地里待她和母亲还是不错的,更未闹过甚么面红耳赤之事。 想到这些,便出主意道:“娘,咱们也别在家胡自寻思了,与其枉添烦恼,倒不如寻舅舅当面问个清楚。倘若真像那女人所说,就从此断了亲戚往来,大不了咱们打道回鹰嘴崖去。” 可林氏如何情愿,倒不是说离不开烟祁城,实在是因俞大户一家之事,不知怎般向静安去说。但眼下这等状况,也只得无奈点了点头。 而静安哪里知晓她的心思,见母亲仍眉头不展,只以为仍在为舅舅一家犯愁,就忙开解道:“娘,没甚么大不了的,这朗朗乾坤,岂能由着他们胡来。 便不说还有王法,就是再退一步讲,这烟祁城有甚么可留恋的。照我说,倒不如咱们回牟乳县来的痛快,至少那日子过的安宁不是,” 遂又拉着她的手,宽慰道:“您老也别太担心,万事自有女儿在,偏不信了他们能有胆怎样,不然便衙门里说话。您且坐着消一消气,我这就煮饭去。” 这般,待掌过灯后草草将饭用毕,静安又陪着母亲说了会儿话,无非是将次日去寻林务之事商量了一番,并再次提起了回鹰嘴崖。而见林氏似又苦恼不决,便也不好再多劝,娘俩遂各怀心事的歇息去了。即此一夜无话。 且说,次早饭后,静安先是往学堂告了假,又回家接着母亲,两人遂出门雇上人力车,就直奔源达街而去。等到了地方,林务恰在店中。 此时的他,哪里知晓事由,正扒拉着算盘算账呢。待冷不丁的抬头看见家姐和外甥女,一脸不善的走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后惊喜的,忙将手头营生放下,笑迎上前。 等将母女俩请着落座,又将茶水斟上,林务方才坐下,少不得埋怨道:“大姐您也是的,搬家这等大事,为何不事先与我打个招呼,害我担心恁久。若是兄弟哪里顾的不周,有惹着您之处,尽管直言便是,何必躲着俺呢?” 林氏不由气道:“你倒先数落上我了,还有脸提搬家之事。若不是被你那宝贝儿子逼的,俺们娘俩何苦费恁心思,难道你就毫不知情?” 林务困惑道:“大姐,那小子做过甚么害您如此生气,又怎和搬家扯上了呢,兄弟都被说糊涂了。” 林氏质问道:“这个暂且不提,你与我说实话,昨日可是你让云楠她娘去俺家提亲的?” 林务一愣,摇了摇头疑惑道:“这事我还真不知情,不过她如何打听到大姐的新住处,怎的没跟我说。” 林氏闻过遂也将心放下,看来自家兄弟并没那般绝情。便白了他一眼,哼道:“你如今眼里只有生意,家里的事何曾知道半点甚么?” 而林务却嘿嘿笑道:“我怎的不知,之前,你那弟媳已与我提过结亲一事。且又听得云楠说,他和静安早互生情意,我就寻思着,若果真能亲上加亲倒是不错,便也同意了。” 静安听后,登时羞愤的玉颜臊红,而还未等她说甚么,就闻林氏呸道:“亏你那儿子倒有脸说,你也舔着脸答应,生出恁般一个混账东西,你这做老子的着实功不可没。” 林务不解道:“大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何误会。倘若那小子惹着您了,我定会好好教训一顿,让他当面给您磕头赔罪。” 林氏嘲笑道:“倒是长本事了,便不说你当不了家,只怕你那口子同你秋后算账,也够你吃上一壶的。” 果然,林务讪讪笑着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