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或者说，成熟。 塔纳托斯自认做不出告诉自己接下要去塔尔塔洛斯后，又即刻回们的宫殿里休息这种事。 所以，重新踏足深渊的时候，的心情可能只要比离开之前稍微好了一点。 ——在微妙方面。 塔尔塔洛斯没有开，面露讥诮，目光带着微微的嘲弄。 但塔纳托斯可以确定是在说“的双生兄长不是接，怎么又想到回”，并且是以那种听上去和友好没有半点关系的语。 深渊之主阴晴不定，阴阳怪，无差别的不友好才是常态。 塔纳托斯早就习惯了。 表现还算镇定。 “冥界出了一点小混乱，那个半神英雄闯进了。”少年解释，“的最后一项试炼是把传说中的地狱犬带给国王，所以请求我们把刻耳柏洛斯借给一段时间。” “修普诺斯在守门。” 但塔尔塔洛斯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有一种是因暂时无事可做、无处可去才不不选择回的感觉。 ——事实也确实如此。 “加上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您，就干脆先过了。” 塔纳托斯目光有一瞬的游移，“有关狄俄尼索斯的。” “那个由半神变成神的酒神？”塔尔塔洛斯对这个名字当然有印象，“不理解是怎么成神的？” 深渊之主略一颔首，示意坐到自己旁边继续。 晓这件事时，塔尔塔洛斯便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测，但这里连神都少，更不要说人类、半神，无法通过具体的实验验证自己是否正确。 所以，即便在这件事异常重要，蕴含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 也是在少年回，坦诚身份之后，才逐渐找到一点头绪，并在不久前完全理清的。 哪怕塔纳托斯不问，也会选在适当的时机挑。 “阿尔忒弥斯告诉我，作父亲的宙斯不忍心狄俄尼索斯就这样死去，保护了仅剩的心脏，让成功活了过。” 塔纳托斯点头，“因治疗已经没有用了，只有神自身的能力才能救，所以，用力量凝聚出了类似神格的东西。” 伸出手，将阿尔忒弥斯曾经向自己演示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这个。” 与此时，也将自己的神格展现出，“它们只是具备相的形状。” “它令狄俄尼索斯重新长出了身体。” 停顿了一下，重新组织好语言，“人的血液会回到心脏，再由心脏流出，半神也是一样。” 塔尔塔洛斯用眼神示意继续往下说。 “单纯的神力加血不会成神血。” 因神的血是神力的某种体现。 人类认中的血液，其实是一种流动的杂质。 塔纳托斯静静开，“狄俄尼索斯应该不具备正的神躯。” “当时本就没有血。” 塔尔塔洛斯淡淡，“关键在于那枚仿造的神格，还有后产生的变化上。” “后天的，由人类造出的神。” 深渊之主哂道：“信仰的确可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您是指，的血是后成酒神之后才出现的？” 塔纳托斯不自觉偏过头，还是不太能理解，“但在那之前，应该就会死去才对。” 半神的身体更接近人类，一直以狄俄尼索斯的血液是和身体一生长出的。 没有等塔尔塔洛斯开，少年迅速反驳了自己的观点，“……是那枚仿制的神格……提供了力量？” 这似乎也无法说通。 如果一直是那枚所谓的神格支撑狄俄尼索斯行动，那它早就应该消散了才对。 何况，狄俄尼索斯的身体还是人的，人的身体本会自己造血。 塔尔塔洛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谈起自己的刚刚提到的信仰。 深渊之主连和自己一样的存在都不放在眼里，更不要提作神的造物的人。 这不妨碍承认，人类的繁衍能力，还有生长的速度，是神远远无法赶上的——们的行踪和足迹几乎遍布在大地上的任何角落，数量比最常见的那种宁芙还要多多多，并且，正变越越多。 “我以，对信仰能产生的力量应该要更熟悉。” 深渊之主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