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怎么?” 张九灵左右手一掐大小,“我们家有一个纸篓子,纸篓子嘴儿大,肚子大,它怎么不叫唤啊?” “纸篓子?” “对呀,扔废纸那个纸篓子,老式的那个。” “那是死物啊。蛤蟆是活物,你扔点纸,那纸篓子叫唤像话吗?” “你不是说嘴大,肚子大叫唤吗?”张九灵双手背在身后,宛如找到理由一般。 “你那纸篓子什么材料的?” “竹子。” “对啊。竹子的它能叫吗?别说叫它连响都不能响。” “竹子的不响?吹那个笙箫笛箫呢?也是竹子的呀,一吹呜了哇乌了哇的。你也甭管好听不好听,就问是不是竹子的?” 望向张九灵,齐云成一点指,“我一猜就知道你得问这个问题,你吹哪?” “吹上面的眼儿。” “外行,俏皮话你不也会说吗?砂锅安把儿这叫怯勺哇(不懂行的意思)!那叫眼儿吗?那叫品。” “品?”张九灵瞬间乐了,“跟师哥还真是学习到不少东西啊!我打十三就说这段子,我还不知道品吗?” “那都不是你的词。” “关键以前这里也没人给我纠正啊。” “这不我来了吗?” “好,我听着。” “有眼儿的竹子,它肯定能吹出来呀,有眼儿响啊。” 张九灵一副要明白不明白的样子,点点头,“那你看粮店那米筛子,上面够一万多眼儿呢,它怎么不响啊?” 沉默了一两秒,齐云成再看回张九灵,“这儿我就得给你更正了,” “啊?”张九灵下意识搭音,不知道师哥又要说什么。 “这是面筛子! 它没有筛米的,米怎么筛啊?多大眼儿筛米?那是面筛子!棒子面有棒子面筛子,它是眼儿大眼儿小的问题。” 话音给出来, 张九灵也是一副服了的样子,双手合十不断在旁恭敬,“弟弟错了!咱们保证节目进行,不然我要疯了。” “是!” 头一次被云成师哥量活,张九灵内心是真的又想笑又想死去,每一次都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来。 之后两个人也继续说着。 但是包袱在齐云成这就不确定了,一出接着一出。 尤其是到锣的时候,一个打锣和一个敲锣都快把他整疯。 所以孟鹤糖和几个九字科在侧幕看着笑得不行。 “师哥量活,九灵这是糟了什么罪。” “师哥真的太厉害了,量活能把所有人控死,包括逗跟。” “要换做是我,每一次都接不下来,怎么接啊这是,光剩下笑了。”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齐云成不断给自己这位师弟量着,但是九灵心里是什么想法,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好在之后也进行的安稳。 到了铃铛谱的后半部分,张九灵继续道:“最近我看见师哥的父亲了,也就是齐老爷子!老爷子今年岁数也不小。” “对!” “身体不好提前退休,退休之后也没在家闲着,没事上郊区玩一玩,打个猎什么的。” “是!” “老爷子打猎真讲究,人家是架着鹰去的,咱们这最地道的打猎人就是我师哥爸爸。” “嗯!” “鹰叫海东青,不便宜,十万多一个。” 几句话,齐云成都在桌子后面一句一字答应,为的是预备自己后面的话。 而张九灵也的确不知道后面有什么,“架着鹰还牵着狗,上郊区打猎去。我就是好奇,参观一下老爷子养的鹰,我看鹰爪子上有这么几个铃铛。 甭问,百岁铃。 老爷子养的鹰早产了,怎么办呢?老爷子封建带着鹰认鸟爹去。什么叫大鹅,什么叫鹌鹑。” 一些笑声传来。 齐云成终于开始打住,“你说完了吗?” 张九灵一转头,“说完了。” “该我了吧,那就别怪我发挥了啊,少有的捧跟,我也得过过瘾。” 哈哈哈哈! 知道又要来,张九灵乐着就赶紧拿着白手帕擦汗,而 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特别传统的铃铛谱能说成这样。 <